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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子草莓是五斤，我給你們買四盆子，夠不夠？」每年過完年，臨西的草莓特別便宜。

一盆三十元，平均下來一斤六元，大家都是一盆一盆買回家的。

想到能有很多，春和一群字靈歡呼雀躍。

巫漾繼續逛，她來到對聯攤子，架子上擺著胖娃娃抱金魚，鯉魚躍龍門等年畫。

她不看這個，拿起旁邊的對聯看起來。

有些字靈看到那些字和自己長得很像，它們跳下去站在上面摸摸，揮手打招呼。

其他人看不到字靈，巫漾不去管他們安心挑對聯。春在一旁給她出主意。

她想了一下老家要貼的地方，買了五福對聯，一對「福」，兩副秦瓊、尉遲恭門神。

「好了，我們回去吧。」巫漾拿著裝好的對聯叫字靈。

沒看到它們過來，她過去一看，一個個趴在對聯上睡著了。

這可怎麼好，自己是要過去一把抓起來，解釋說自己在抓空氣嗎？

想一想就好傻，可也不能把它們扔在這裡。

在她發愁之際，春拿出買草莓的紅色袋子，飛到攤子上。

袋子平放在上面，其它字靈撐開袋口，春一腳一個字靈，把它們準確無誤地踢進袋子裡。

「走吧。」春飛到巫漾肩膀上坐下，朝字靈抬抬下巴。

一群字靈飛起來，拖著袋子。

拿著一袋子對聯回答書店，巫漾有些渴，熱水燙嘴，她倒掉一半，摻入涼水，猛灌一大杯。

進來的老顧客已經是中年，看她跟看自己女兒一樣，忍不住叮囑她，「小老闆，你怎麼喝陰陽水，會肚子疼的。」

「沒事沒事，我肚子好，殺豬的時候吃新肉和涼水肚子都不會疼。」她沒說大話，從小體質好，很少鬧肚子。

「那也不行，都快過年了，你可不能再喝陰陽水。」老顧客不贊同地說。

這邊人把涼水說陰熱水說陽，二者合起來就是陰陽水，一般和鬼相關的事情會用到，大多數人覺得陰陽水是給鬼喝的。

巫漾想說自己都在地府工作了，還怕這陰陽水？不過對方也是好心，她點頭說好。

她把對聯放好，拿出手機看未讀訊息。

書鬼給她發來訊息，因為她的加入，最近陸陸續續有作者來野鶴簽約寫書。

他想擴大一下影響力，需要巫漾拍幾張照片來宣傳。

看著策劃書空出來的地方寫著「美照」二字，巫漾立馬拒絕。

她一直不喜歡照相，看著照片總覺得自己被囚禁住了。

如果必須要拍照，她選擇證件照。

當即給書鬼發去建議，告訴對方美照的各種不足，對方很快上鉤，給她打電話過來。

她走出書店接通電話。

書鬼已經策劃好久了，只差巫漾的幾張大片就完成了。

他不想自己最近的工作都白忙活，急忙問：「巫漾，那你覺得什麼合適？」

巫漾開啟忽悠模式，她一本正經的說：「證件照才是最好的，你想想看從小到大用的最多的就是證件照。」

書鬼一想還真是，他帶著最後的遲疑問：「確實是這樣，但可行嗎？」

「當然可以，你想想我們死了，那個時候用的照片還是證件照。」巫漾給自己默默點讚，她太會說了，把嘴的用處開發到最大程度。

「你說的藝術照，那些濾鏡太重，把人拍的不像自己。」

她這話可沒亂說，大多數就是這樣，「我們倒不如真實一點，就用證件照，拉進和大家的距離，讓更多的鬼加入到我們。」

前面的幾句話如果是溫水煮青蛙，那最後一句就是溫度達到最高點，讓青蛙成功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