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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向後退去……

半晌，她才說道：「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個人，好恐怖？」

明薇呆呆的看著她，宛如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這人，當真還是她們的好姐妹嗎？

用周熙如的說法，她們算是好閨蜜？

她們曾經一起居住在崑崙，一桌子吃飯，一床睡過覺……

「對不起。」明薇低聲說道，「我當時見到你，就……」

後面的話，她不知道怎麼說，當時，她真的被驚到了。

妖怪有什麼可怕，這世上最可怕的，難道不是人嗎？很多人都是這麼說，沒錯的。

「明……薇……」白衣女子嘗試著叫她現在的名字，說道，「她當真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落在周熙如身上，這人，繼承了她的部分遺傳dna，但是，她不是她，不是西王母。

明薇輕輕的點頭，說道：「我親眼所見，她已經化作齏粉。」

白衣女子靠在帳篷內，看著躺在地上的周熙如，說道：「你也希望她能夠恢復曦的古神基因嗎？」

「人類的世界，不需要我們。」明薇搖頭。

當年的事情，她記憶模糊，但是，她多少還是記得，要不是眼前的女子，也不會導致她和西王母被沉入東海。

「媧，放棄吧。」明薇勸說道，「我們應該有我們的生活，是混跡在人世間，還是再次建造崑崙墟，都可以，你又何必呢？」

有一句話，明薇沒有好意思說，為著人類，你弄得不人不鬼，可是，人間沒有你的道統，沒有你的傳承……

女媧氏族後裔，都退化成了妖物。

「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用。」白衣女子說道。

「那你要做什麼？」明薇問道。

「她——」白衣女子看著周熙如，說道。

明薇擋在周熙如面前，說道：「你不能動她，她是曦的孩子。」

白衣女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罵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糊塗？」

「我怎麼糊塗了？」一瞬間，明薇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說道，「當年要不是你，我們能夠弄到如此狼狽境界？曦就是因為你，受盡折磨，最後化作齏粉，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你還不放過？你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司南……」明薇惱恨的說道，「你在意人類，可他——難道不是人？」

「他自然是人。」白衣女子說道，「但是，人世間這麼多人，總有一些人不合適存在。」

「我是不是也不合適存在？」明薇握拳，問道，「媧，他們都說，你存心積慮的把我們都解決了，是不是這樣？」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白衣女子向著周熙如走過去。

「你站住。」明薇握拳，擋在周熙如面前。

「不想讓曦的古神基因恢復，讓她蛻變成功？」白衣女子反問道。

「你可以？」明薇挑眉，問道。

「自然。」白衣女子點頭。

明薇猶豫著，遲疑著，考慮要不要相信她？

這等事情，她一向都不怎麼搞得定的，當初，她就是聽從她的吩咐，偷襲了太陽鳥……

西王母說，她就是一個傻子，白吃飯不長腦仁。

不得已，西王母把太陽鳥帶回瑤池蘊養，培養了血蝨，企圖恢復他的生機。

但是，洗髓引需要大量人類的血液做引，她生氣了，她說，那些人，都是她的子民，西王母有什麼資格殺死他們？

西王母一再承諾，只要太陽鳥恢復，她立刻停止凡人生祭。

但是，她不同意。

後來的事情，很亂……明薇不太記得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