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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周熙如豈不是要遭受雙重打擊？

「遊先生，我們聊聊？」王教授招呼遊俠，走到一邊，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這才說道，「遊先生，阿如這孩子，跟著我好久了。」

「我和李應泓，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所以，他的外孫女，自然也就是我的外孫女。」

遊俠微微皺眉，這老頭到底要說什麼？

怎麼聽著像是在交代遺言？

「教授，你怎麼了？」遊俠問道，「阿如即將復甦古神基因，你不高興？胡說八道什麼？」

「我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我很擔心。」王教授說道。

「我知道，恢復古神基因，宛如昆蟲蛻變，九死一生，成功了，自然是從此人上人，不成功……」王教授看著祭壇

司南的遺體，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帶回去，若是不帶回去，便也只好留在此地。

王教授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有進入伯夷龍洞，可能……也不會帶著司南的遺體走。

這孩子，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在他心目中，也和他門人弟子沒什麼區別，現在，就這麼死了。

「教授，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遊俠聽著心裡很不好受，忍不住說道。

「我也想要說點吉利的……」王教授咧嘴而笑，伸手摸了摸已經有些蒼老的臉。

「她會變醜嗎？」

「什麼？」對於這句話，遊俠沒有聽懂。

「阿如會變醜嗎？」王教授說道，「歷史上記載，西王母不是長這般模樣，傳說未必屬實，但也不會空穴來風。」

遊俠笑道：「你是擔心阿如基因蛻變成功，變成傳說中的西王母那般模樣？」

王教授點頭，吸了一口煙，問道：「遊莊主，阿如那孩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如果她變醜了，你能不能娶她？」

遊俠彎腰不斷的咳嗽，一直到眼淚都咳了出來。

「死老頭，你別抽菸了，你嗆死我了。」遊俠借著彎腰咳嗽的機會，掩飾自己的尷尬。

「遊莊主，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王教授焉有不知道，他就是想要岔開這個話題。

「你要知道，我身上有一縷你的太陽精魄，現在，我老頭子臨終託孤，你別找藉口。」王教授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遊俠罵道，「你語文是阿如教的嗎？臨終託孤是這麼用的。」

王教授微微搖頭，說道：「遊莊主，自從進入伯夷龍洞，我就感覺不太好。」

說到這裡，他轉身去看祭臺後面，那是一整面的石壁，打磨得非常光滑，上面書寫著文字，一個個龍蛇起舞。

若是放在以前，王教授一定會招呼人過來，拍攝下來。

他可以死，但是，相關的文字資料，他一定會讓人送出去。

現在，他沒有心情去拍攝照片，也不準備讓人把這些東西帶出去……

神話文明——就讓它們湮滅在歷史長河中吧！

這是當年李應泓的原話。

他曾經反駁過，現在，他突然就有些理解他了。

「遊先生，我知道，這扇門開啟的時候，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我會死！」王教授說道，「到時候，你不用把我遺體帶出去，就讓我留在這裡，陪伴曾經的你。」

「曾經的……我？」遊俠反手指著自己。

王教授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伯夷龍洞——未必是你的墓葬，但是，必定與你息息相關。」

「我現在就一句話，幫我照顧好阿如，我不希望這孩子有事。」

遊俠從他手中拿過一支香菸，點燃，吸了一口，低聲說道：「教授，阿如那孩子管我叫爸爸，就算你不託付我，我也會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