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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淮山聽著也頭皮發麻,與其體會那樣殘酷的審訊,還不如一刀兩斷給他個痛快。正想試試能否咬舌自盡,一口粗糲刺骨的麻袋猛地套上來, 緊接著便是一記重擊, 盛淮山發出幾聲悶哼, 昏了過去。
乾隆牽起鬱宛的手, 「走罷。」
鬱宛此刻卻是睡意全消, 迫不及待要跟春泥等人分享捷報,她真懷疑皇帝睡得著嗎?再過一個時辰就得計劃早朝了吧。
鬱宛試探道:「不如臣妾扶您回養心殿?」
乾隆想了想,「也行,可你得陪著朕。」
鬱宛看他雙眸炯炯,難得羞澀了剎那,暗道皇帝這會兒倒真有點把她當小心肝的意思,哪曉得乾隆是看上她這塊天然的人肉枕頭。
她倒是無妨,左右不差那會兒工夫,等天亮再去傳頌今日的豐功偉績罷。
許是孕期格外勞神的緣故,鬱宛只打算合一閤眼的,可等醒來早已日上三更了,而她身上依舊披著乾隆那件熊羆大氅,厚厚的甚是暖和,就不曉得是否木蘭圍場那頭意圖行刺的野獸的皮。以乾隆爺記仇的個性,她覺得很有可能。
而慎刑司的效率也真箇雷厲風行,這麼會兒的工夫就完事了,敲碎了盛淮山近一半的牙齒,那小子血淚都流幹了,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是自個兒見色起意,真要是有人指使,還用得著守株待兔麼?
而他身上除了那包馴化孔雀用的香粉,也搜不出旁的物證。
鬱宛聽著都覺得齒根有些痠痛,怎麼敲的?拿小錘子敲?這時候又沒有補牙技術,看來盛淮山那副玉樹臨風的模樣也給毀了,往後想賣屁股怕是都賣不出去。
鬱宛忍著嘔心擺擺手,「那就這樣吧,不必再來稟報了。」
王進保答應著出去。
這廂鬱宛喟嘆不已,「你說這人是不是活膩了?好好的梨園臺柱子不當,偏要學人家走捷徑,哪有那麼多通天梯可尋?」
真要是想當富婆小狼狗,隨便找個員外夫人地主老財倒省事,他倒是膽大包天,還敢把主意打到宮裡,她這位正得寵的紅人頭上。
說句不中聽的,哪怕他瞄準太后都強得多呢,她看起來有那麼容易上手麼?
春泥道:「誰叫娘娘生得國色天香鶴立雞群,他先取中娘娘,眼裡自然裝不下其他了。」
鬱宛哂道:「油嘴滑舌。」
心裡無疑是高興的,誰不愛聽奉承話呢?以前在草原上倒是沒多少人誇她漂亮,勒扎特部的姑娘以高大豐健為美,她在部族裡頭都能算瘦削了,類比一下就是夢露跟卡戴珊的差別,要不是有個當首領的爹,大約她也談不了三任未婚夫。
進宮之後倒成了物以稀為貴,跟那些小雞仔似的文弱閨秀比起來,她的確算得鶴立雞群,所以盛淮山哪來的信心征服她呢?哪怕當男寵這人看起來都像個秒男呢。
主僕倆貧嘴惡舌譏諷了盛老闆一回,之後就把這件事撂開不管了,至於慈寧宮那頭如何交代,想必皇帝自有主張。
再去翊坤宮請安時,這樁公案已經傳開了,嬪妃們的反應不一而足,有誇獎豫嬪急智的,也有懷疑她惺惺作態故意討皇帝歡心的——這倒是實情。
舒妃搖著孔雀毛編織的團扇,閒閒說道:「無風不起浪,此番幸得皇上明鑑,可豫嬪妹妹也須自省其身才是,怎的那戲子不找別人偏偏找你?」
言下之意,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定是鬱宛平日舉止輕浮,招蜂引蝶肆意挑逗,才叫盛淮山心生邪念。
鬱宛笑道:「看來娘娘哪日若是被狗咬了,也得好好反省自己是怎麼招了惡狗的嫌,否則它為何不咬別人偏偏咬您呢?」
「你!」舒妃娥眉倒豎,這都什麼不倫不類的比方。
待要嗆聲回去,那拉氏淡淡道:「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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