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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燕望著他被雨沾濕的紅纓帽,下意識說了句,「雨天路險,公公慢走。」
王進保嗯了聲, 蒼白麵頰上顯出微微暖意, 他卻不敢逗留, 踢了踢馬腹便揚長而去。
新燕倒覺情緒複雜, 整理了下神色, 方才回到馬車內,將東西遞給鬱宛。
鬱宛拆開看畢,不禁鬆了口氣,與她料想的差不太多,以皇貴妃之禮將那拉氏下葬,好在並未規定銀錢數目,默許她可以隨意行事;此外,要求十二阿哥永璂與福晉博爾濟吉特氏給嫡母穿孝,也算全了人前體面。
可對於生前曾是正宮皇后的那拉氏而言,依舊是難服眾的。
新燕詫道:「萬歲爺當真一點夫妻情分都不講,就不怕外頭流言揣測?」
畢竟帝後決裂的導火索是南巡途中那個陳氏歌姬,這等桃色醜聞,總歸是會貽笑大方的。
鬱宛冷笑,「萬歲爺何等睿智,自然不會讓自個兒顏面受損。」
這份口諭是要昭告天下的,乾隆這樣精明非凡的人物,總不可能為人所詬病,上頭明寫了那拉氏性忽改常、狀若瘋迷,不能在皇太后跟前恪盡孝道,因此他才讓皇后幽居養病,實屬皇后福分淺薄,不能仰承聖母慈眷、受他恩澤——末尾到底還是帶了些私人情緒,又說那拉氏行事乖張,即便予以廢黜也是理所當然,他仍存皇后名號,已是格外優容,但終究不便按昔年孝賢皇后之例辦理。
人死了還要將兩個皇后拉出來比一比,虧得那拉氏已然含笑九泉,這回倒是犯不著再生氣了。
至於太后雖為那拉氏痛惜,想也知道過後依舊會幫皇帝背書——婆婆再怎麼疼媳婦,可畢竟兒子才是親生的。
也罷,粉飾太平,總好過將血淋淋的真相撕開給世人看,鬱宛將密摺塞回竹筒裡,對新燕道:「我打個盹,待會兒再叫我起來。」
新燕應諾,小心地將披肩打在她肩上,靜靜出起神來。
鬱宛抵達皇宮已經過了頭七,宮中一片肅穆景象,死氣沉沉如陵墓一般。
唯獨翊坤宮前飄著白綾與經幡,因不知聖意,寶華殿的法師亦不敢前來,靈堂裡頭只簡單佈置了一下,最中央太師椅上擱著那拉氏的神位,永璂跪在下首,面容憔悴,嘴唇乾枯,也沒穿孝,只一身暗色團紋的素服。
諾敏靜悄悄地過去,向她蹲了個福,焦急道:「阿哥這幾天水米不進,眼看著就快要撐不住了。」
鬱宛皺眉,「這可怎麼行?後頭還有好多事要辦呢。」
立馬叫人去弄點雞湯,強灌也得給他餵下去。
又吩咐新燕去扯幾尺麻布,先趕幾身孝服出來。
諾敏頭上早早換成了銀飾,她猶豫道:「娘娘,可使得麼?」
怕宮裡不許穿孝。
鬱宛寬慰道:「羔羊尚有跪乳之恩,萬歲爺不會連這點心願都不滿足的。」
要是寶華殿的僧人不願插手,叫外頭的法師來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陸道場也是一樣,她就不信花了錢還能不給辦事——鬱宛本人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此時此刻,她寧願世間真有輪迴,保佑那拉氏早日投胎轉世,下輩子別再嫁進皇家了。
諾敏點頭,仍舊跪到永璂身邊去,她認準了這個人,自然要跟他同甘共苦,哪怕膝蓋跪得生疼,她依舊目不斜視,閉著眼默唸起經文來。
鬱宛沒有勸阻,讓她去罷,好歹看在諾敏的面子上,永璂也不會自暴自棄。往後餘生,也只有他倆能互相扶持了。
鬱宛步入內室,只見容嬤嬤正在收拾東西,那拉氏生前的衣裳、飾物、茶具,甚至乾隆後來叫人送回的那副嫻妃影象,容嬤嬤都一併歸攏起來。
她沒有哭,反而向鬱宛露出一個短促的笑,「主子走的時候很安心。」
當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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