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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他說:「我跟那邊茶館老闆娘租的,兩個小時一百塊,你得跟我分攤呢。」
我驚了:「你這是被坑了吧!這種破船一百塊?」
說完,我又覺得還不對:「你這是強買強賣啊!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分攤船費了?」
梁琢衝著我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就是個缺德鬼。
他說:「來都來了,我划船,你享受就行。」
還得自己划船,我真的怕他把船給弄翻了。
嘴上說著不願意,但我還是穿上救生衣,上船了,畢竟我看過的攻略都在說一定要坐船遊湖,尤其是夜晚,很愜意。
但問題是,那些載客的烏篷船我根本排不上隊,估摸著現在去排,三天以後能輪到我。
梁琢說:「我知道一條路線,景色不錯還沒什麼人。」
他又知道了。
就這樣,我上了梁琢的賊船。
很破很小的木船,我在這頭,梁琢在那頭。
我緊張地問他:「該不會咱們到湖中央,它就裂開吧?」
梁琢斬釘截鐵地說:「放心吧,不會。」
我對他不是很信任,但已經上船了,也只能一邊懷疑一邊祈禱了。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梁琢的船劃得不錯,我們很穩當地遠離了岸邊,慢慢悠悠地朝著熱鬧人群的反方向而去。
遠離喧囂,我終於有了身處「小橋流水人家」的閒適感。
跟人群背道而馳,鼎沸的人聲逐漸遠去,我開始只能聽見風,只能聽見水,只能聽見來自自己的對美妙夜晚的感嘆。
月光在頭頂,身影被映在水中。
我抓緊船舷,試探著跟水中的自己對視。
梁琢笑我:「你怎麼像個小孩兒呢?」
我說:「這叫永葆童心。」
說話間,我抬頭看向他,恍惚之間竟然發覺了些影影綽綽的浪漫與溫柔。
真荒謬啊。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單獨划船往無人的水域去,而我此刻想的不是他會不會摘我的腎,是這個晚上還挺值得紀唸的。
船往遠處劃了一會兒,四周已經沒什麼人,岸兩邊也已經不再是熱鬧的商鋪,而是安靜的人家。
我問梁琢:「介意我暫時摘下口罩嗎?」
我很想呼吸一下這裡的新鮮空氣,總覺得它潮濕卻又能讓人變得清明。
「好啊。」他說完,我們一起摘掉了口罩。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個瞬間,我跟梁琢之間彷彿建立起了一種難得的信任感,畢竟在這種時候能不戴口罩相處的人,必定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了。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不戴口罩的梁琢,上次,我們在人潮擁擠的步行街,一起吃過生煎包。
可現在跟那會兒看見他,感覺很不一樣。
梁琢的身上染上了水鄉的柔軟,看著他時,我對他的一切惡意揣測都顯得有些粗俗。
我忍不住看著他笑了起來。
「怎麼了?」
「雖然這船很破,但這條路線我很喜歡。」我掏出手機,開始播放歌曲。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景象,就適合聽一些悠揚的老歌。
我放蔡琴的《月光小夜曲》。
月亮在我窗前蕩漾,透進了愛的光芒。
我閉上眼睛,聽著歌,聞著染著水汽的空氣的味道。
恍惚間,我聽見梁琢在跟著音樂一起輕唱,他聲音很輕,但準確無誤地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這夜晚是浪漫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在被命運之神眷顧,雖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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