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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又取了新茶盞給白溪橋倒茶,遞到他手裡,慢慢說道,「昨日我見到陸方盡,更確定他此刻自身難保,恐怕不久就會有難,指望他不如想想其他辦法。
而我娘那邊……若沒有昨夜那麼鬧一場,我恐怕還需很長時間才有可能見到她。」
白溪橋皺著眉頭看著祁霄,憋了半刻才說道:「我是不想讓你涉險。」
「師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血海深仇,我們早就說好了的。」
話要說迴天化二十年,也就是六年前,祁霄剛剛到撫州府的那年冬天,有一日出門遊獵,在鳳林山腳下遇上一匹神駿的野馬,便追了一路,而白溪橋也在追這匹馬,兩人一見面就動起手來。
祁霄年紀小,武功也沒白溪橋好,差點讓白溪橋揍,幸好帶著宗盛,打了一架才弄明白,馬是白溪橋的,只是他馴服不了,讓馬兒給跑脫了,這才讓祁霄發現。
「我叫白溪橋。
你是哪家的公子,身邊小侍衛的武功倒是真不錯啊。」
「我叫祁霄。
他是宗盛。
你的武功很好。」
「嘿嘿,那是自然,我爹可是徽雲大將軍白柳,我師父是寒辰宗宗主谷山陌。」
「徽雲大將軍白柳?真的?!」
「騙你做什麼。」
祁霄自小沒有朋友,遇上白溪橋這個年紀相仿,又身手極好的,便頗為投趣,而一聽白溪橋竟是徽雲大將軍白柳之子,更是心懷嚮往,拉著白溪橋問了許多。
「人人都說徽雲大將軍是我大陳的戰神,你快給我說說!」
白溪橋生性灑脫直率,對自己的父親滿心滿意都是崇拜之情,說起自己的父親就沒完沒了地誇,當日便將祁霄帶進了寒辰宗,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一問祁霄何方人士。
「哎?你不在軍營,跟在大將軍身邊,怎麼跑來了寒辰宗?」
「我爹與我師父是過命的交情,我自小就拜入寒辰宗,交託給師父照顧。
我爹得空便會來寒辰宗看我。」
「現在都入冬了,鳳林山西邊應該封山了,不會打仗,白大將軍該有空了吧?他什麼時候會來?我能見一見白大將軍嗎?」
「最近見不到。
就前兩日,我爹接到了元京來的詔令,急匆匆就往元京去了。
我爹一到冬天咳喘的毛病就越發嚴重,這時候讓他回元京,一路上不知有多辛苦……」
白溪橋說到這裡眉頭揪了起來,方才的神采飛揚瞬時就消失不見。
祁霄這才知道,早年白柳徵戰時當胸受過一箭,雖僥倖得救,卻因箭矢傷及肺臟留下了病根,後來每逢氣候變換就會咳喘,冬天尤為難過,近些年越發的不好。
世人都道白柳是戰神,誰還會想他其實不過肉體凡胎,終歸是個人。
白柳領軍徵戰二十載,明明該是正值壯年卻已兩鬢斑白,他的父兄葬在鳳林山,跟隨他上陣殺敵的同袍葬在鳳林山,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與他一樣終有一日被埋在這裡。
當年的白溪橋不懂,只道父親英雄蓋世,後來才漸漸明白,名聲再大也都不過拖累,父親忠直的赤誠之心,始終敵不過朝中權力鬥爭的詭譎。
若非白柳是在回元京途中病故,而是順利回到元京,那些欲加之罪說不定不僅會要了白柳的命和白家一門的命,還會給徽雲大將軍的一世英名潑上洗不去的汙穢。
但白柳的病故並不是事情的結束,正相反,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
祁霄跟著白溪橋進了寒辰宗的門,這才坦白了身份,花言巧語將白溪橋這個剛見面的人混成了自己的親兄長,靠著白溪橋的死皮賴臉拜了寒辰宗宗主谷山陌為師,開始與白溪橋一起習武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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