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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有。&rdo;

路少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直接愣住了。

過了會兒，孟嘯春說：&ldo;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吧?&rdo;

&ldo;……為什麼?&rdo;路少延喃喃道，&ldo;我媽……除了不答應我們在一起，一直對你很好。&rdo;

孟嘯春的聲線十分的冷：&ldo;因為我冷血，不記恩，只記仇。&rdo;

&ldo;不是這樣的!&rdo;路少延激烈地反對，&ldo;你肯定有別的原因吧?你是不是去解竹雲那裡當臥底的啊?你知道解竹雲要搞路氏，所以你就‐‐&rdo;

孟嘯春打斷了他的話：&ldo;收起你天真的幻想。我和解竹雲的合作很愉快。路少延，我不想和你再談下去，你走吧。&rdo;

說完，自顧自去了浴室洗手。

路少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著水開水關，一直沒聽到孟嘯春回來的腳步聲。他去浴室門口，看著站在洗手池前看手機時間的孟嘯春。

注意到動靜，孟嘯春抬眼看他。

路少延的腳往浴室的門檻上移了一下，猶豫著，沒繼續向前，過了幾秒，收回去。但再過幾秒，又向前移了下。數秒後，又收回來。如此反覆了一陣，很具象化地展示著他內心的搖擺不定。

&ldo;……要怎麼樣，你就不幫解竹雲了?&rdo;最終，路少延這麼問。

&ldo;我不是在幫他，是各取所需。&rdo;孟嘯春說。

&ldo;你想要什麼?&rdo;路少延問。

他猜想，孟嘯春想要的是他。

孟嘯春的答案卻是：&ldo;我想要所有人都痛苦。&rdo;

所有人都失去最在乎的東西，所有人都被最在乎的人拋棄，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墜入不見天日的黑暗裡。

路少延愣了下，張了張嘴：&ldo;你……&rdo;

孟嘯春突然說：&ldo;我還有點時間，可以送你回去。&rdo;

路少延又愣了下，想了想，&ldo;哦&rdo;了一聲。

孟嘯春已經下了好幾次逐客令，看來是鐵了心要趕他走，他再不走，說不定孟嘯春會直接推他出去。那不如他至少撈一個被送回去吧，總比什麼都撈不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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