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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好像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孟嘯春哪裡都沒有變，和兩年前看不出差別的短髮，冷漠的表情，甚至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兩年前穿過的。

好像，孟嘯春一直被時光裹挾在了原地。

許久，路少延張了張嘴，想問他為什麼……有好多個問題想問。可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又過了一陣，路少延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孟嘯春沒動，只是看著他。

路少延來到他的面前，含著眼淚看了他一會兒，在心裡反覆地練習著寒暄的話。既然問不出來，那就說幾句客氣話，比如&ldo;對不起，擅自進來了&rdo;，或者&ldo;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啊&rdo;……

但是最終，他依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眼淚再次覆蓋滿面。

第87章

半晌, 路少延低下頭，擦了把臉上的水痕, 調整了一下表情, 再抬起頭時，臉上是笑容。生疏、客氣的笑容。

&ldo;對不起啊，沒跟你說就自己進來了。&rdo;他終究還是說了這句話。

孟嘯春沒有回應, 依舊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眸泛著漠然的涼意, 和以前一模一樣。

路少延欲言又止，默然一陣，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故作輕鬆地寒暄, 索性開門見山：&ldo;你一直在吃那些藥?&rdo;

孟嘯春這才開口，說了兩年來對他的第一句話：&ldo;不關你的事。&rdo;

&ldo;可就是跟我有關係吧。&rdo;路少延深呼吸, &ldo;孟嘯春，你……我不懂。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不說, 我真的不懂。&rdo;

孟嘯春繞過他, 走到床頭, 把百優解放進抽屜, 關上抽屜, 背對著他, 淡淡道：&ldo;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rdo;

&ldo;一點也不清楚!我根本不懂!&rdo;路少延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被拋之腦後。

根本沒辦法對孟嘯春小心翼翼, 因為孟嘯春總是什麼都不說, 什麼感受都不表達, 一直以來、十幾年來，都是他在打直球, 他很難在孟嘯春的面前故作些什麼姿態, 他是怎麼想的, 就會忍不住怎麼對孟嘯春說。

他衝過去，重新開啟那個抽屜，指著裡面的藥質問孟嘯春：&ldo;你不和我在一起，可以，是你的自由，我不會、也不可能逼你。但這些藥是怎麼回事?你根本就是一直喜歡我，喜歡到要吃這些藥。&rdo;

孟嘯春問：&ldo;藥一定是為你吃的嗎?&rdo;

路少延極為費解，蹙著眉頭，微微歪頭，看著他：&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隱藏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還喜歡著我?&rdo;

&ldo;是你太自信了。&rdo;孟嘯春說，&ldo;我大二轉系，想提前一年畢業，同時要做解竹雲那邊的事，需要吃這些藥很正常。&rdo;

解釋得通，但路少延不相信。

&ldo;你還想在這待多久?&rdo;孟嘯春問。

&ldo;……那，來談談別的事情吧。&rdo;路少延平靜下來，岔開話題，&ldo;我聽說，解竹雲在對付我媽。跟你有關係嗎?&rdo;

他希望孟嘯春否認，只要孟嘯春否認，他就相信。無論周天怎麼說的怎麼猜的，他都會選擇相信孟嘯春。不止是偏愛，還因為，他知道，孟嘯春就是容易被人誤會。

然而，孟嘯春絲毫沒有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