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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旌只搖頭笑了笑。
這三言兩語間,赤隱巷有了動靜。
一駕紫鬃青綢的馬車停在巷外,先是出來了一個身條纖瘦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扶出一箇中年男子。
扶風湊到窗跟前來看,待看清了那兩人是誰,不禁大驚:“那不是……”
話未說完,卻見早到了的任瑾和任遙特意出來,將那二人迎了出來。
扶風驚愕不已,看向文旌,見他面容沉靜,目光深邃,緊緊凝著巷頭那四人,像是早已料到了。
“方姑娘和方祭酒為什麼會在這裡?”
文旌目送著他們走入巷中,一直進了殷宅,才抬起頭,緩緩道:“你們可記得當年殷如眉為何要來長安?”
扶風隨口道:“不是為了要逃婚嘛,她不願意嫁給哥舒耶奇。”
“不對。”江憐率先反應過來,抱著劍回憶道:“當年殷如眉的母親與殷天樞和離,帶著殷家的嫡長子來了長安,殷如眉是來找哥哥的。”江憐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方祭酒就是殷如眉的哥哥!”
文旌緊緊圈住桌上的薄釉瓷甌,睫宇垂落,目含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扶風還是覺得奇怪:“那照這樣算,雨蟬姑娘就是咱們夫人的表姐,可從來沒聽她提過,兩人也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露出過什麼,這種事有什麼可遮掩的?”
文旌思忖完畢,將瓷甌鬆開,抬頭輕挑了挑唇角,也不知是將事情都想通了,還是笑扶風頭腦簡單,他道:“那個小二還算是個實誠人,我寫張紙條,你們交代小二避開眾人交給方祭酒,我回京半年多了,也該拜見老師了。”
當年文旌還在國子監讀書時方栩便是國子監祭酒,按照儒林舊規,監生通通都尊稱祭酒為老師,況且當年的方祭酒可不是獨佔高位便當了甩手掌櫃,他對這群監生很是關懷,而文旌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沒少受其照拂。
他一直以為當年方栩對他的照拂是單純出自一片愛才之心,可如今看來,他與任家有這一層關係,恐怕事情也不是那麼單純了。
紙條送出去沒有半個時辰,文旌便看見方栩獨自從赤隱巷裡出來。
他站起身,親自下了樓去迎。
兩人上了二樓,文旌端袖一揖,恭敬道:“學生歸京數月,早就該去拜訪老師的,奈何公務繁忙,抽不開身,還望老師見諒。”
方栩纏綿病榻許久,臉色透出病態的白,只走上樓來已顯得十分艱難,氣喘吁吁,他乏力地擺了擺手:“附近,我已當不起文相一聲老師了。”
文旌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老師當得起。”
方栩便不再客套,乾脆道:“文相守在這裡,又邀我獨自前來,可是有話要說嗎?”
文旌斂袖坐到了他的對面,平靜道:“我以為老師會有話要對我說。”
方栩默了默,隨即淡然一笑,凝著文旌的臉看了一會兒,嘆道:“我一直反對任廣賢把阿遙嫁給你,任家養你這麼大,供你讀了書考了科舉也算是對得起你和你父汗了,早早地斷開,也省得麻煩。現下可倒好,一輩子都得牽扯不清了。”
文旌默然。
方栩繼續說:“你恐怕都猜到了,我是阿遙的舅舅,當年我妹妹命苦,為了給哥舒耶奇搬救兵稀裡糊塗送了命,十幾年過去了,就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心口,要是不能親眼看著害死她的人償命,我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文旌不知該說什麼,繼續沉默。
“舒檀是任廣賢找出來弄進京來的,但他沒想把你牽扯進來,是我自作主張讓舒檀攔你的車駕。”方栩道:“也是我派人刺殺舒城,把他攪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才主動約見任廣賢,想以當年的真相給自己換一條生路。”
這是一張細密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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