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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寂寞得很。
那個常來任家做客的馮元郎倒成了任遙消磨時光好玩伴。
兩人年紀相仿,又是一樣的養尊處優長大,端的會享樂,自然一拍即合,終日裡混在一起。
那時馮老爺見兩人投契,便時常玩笑似得對任廣賢說:“不如結成親家吧。”
任廣賢總是不置可否,打趣一陣兒,便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岔開。
馮老爺雖察覺出了任廣賢的不情願,但或許是真心喜歡任遙,又或許看上了任家的財力,總是裝著糊塗隔三差五便提一次,有一次他再提時恰被文旌聽見了。
從那以後文旌總是狀似不經意地在任遙面前提一提馮元郎,提過後便是一副陰鬱暗淡的神情,故意讓任遙察覺出他並不喜她終日和馮元郎混在一起。
任遙自小被父親和兩個哥哥捧在手心裡,向來不擅長看人臉色,可難得的,她卻極會看文旌的臉色。
知道文旌不喜她和馮元郎來往之後,任遙當真就開始疏遠馮元郎。
在她的心裡,解悶取樂固然重要,可遠不如文旌重要,若是他不喜,那一切皆可拋。
可馮元郎卻不依了。
他是家中幼子,幾個姐姐皆長他十歲有餘,自小便只能跟小廝們在一起玩耍。當初隨父親來任府,乍一見這生得美貌剔透的任妹妹,魂都差點被勾走了,再加上任遙性情活潑灑脫,全然不同於府裡的木頭美人,馮元郎被勾得痴痴顛顛,恨不得日日跟在她的石榴裙後。
這莫名其妙地被疏遠,他自是不甘心,非纏著任遙要個說法。
任遙被他纏得煩了,乾脆閉門不見。
馮元郎何許人也,向來不撞南牆不回頭,任遙不搭理他,他便重金收買了任遙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將文旌不喜他透漏給了他。
馮元郎當天便說動了父親在任家用晚膳,晚膳後特意守在遊廊處,那是文旌回書房的必經之路。
“多日不見,二公子越發挺秀俊俏,猶如澤世明珠,望之悅目啊。”
文旌淡然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馮元郎在他身後不慌不忙地展開玉骨雕花摺扇,道:“若是能跟二公子做親戚,那當真是與有榮焉。”
文旌果然止了步,站在遊廊盡頭的花蔭裡,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
馮元郎笑容越發疏朗:“不過這事兒也不必我自己操心,我家中有父有母,還薄有基業,自有長輩們跟著張羅,和那等寄人籬下又無父無母的孤兒自然是不一樣的。”
文旌縮在緞袖裡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
他和任瑾都不是任廣賢的親生兒子,只有任遙才是任家真正的骨血。
只是多年來,任瑾一直被當成任家繼承者來培養,從任姓,進商號,學著打理生意,大家或多或少忌憚他來日的地位,很少有人會當著他的面兒說‘孤兒’二字。
可文旌就不同了。
從一開始他就姓文,一聽便知是兩家人。
且任廣賢從不讓他插手任家的生意,而是讓他入國子監讀書,一心一意培養他走仕途。
縱然在讀書面前萬般皆下品,可天下讀書人何其之多,一個尚未見氣候的毛頭小子能不能掙出一條錦繡大道,還兩說著呢。
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竟有幸能成為富商家的義子,還可以和官宦子弟一起在國子監讀書,自然容易招來嫉恨。
些許惡毒的、令人難堪的話便總會讓文旌聽見。
聽得多了,他便也麻木了,直到最後自己也不甚在意。
可今天被馮元郎以這種方式說出來,又含沙射影地牽扯著任遙,文旌只覺氣血上湧,怒從心來,當即上前揪住了馮元郎的衣領。
馮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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