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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宛若化外仙境。
將寢房的門推開,便見金盞臺十二鎏金枝的燭臺,上面紅燭幽幽然亮著,如織起一層薄如蟬翼的紅帳紗朦朦朧朧的罩著屋內陳設。
自然是燭光影壁,奢華至極。
更為難得的是,屋內燃著薰香,一股幽洌的香氣飄轉而出,醇而不淡,一嗅便知不是臨時抱佛腳才燃起來的,而是日日薰染,且燻了有一陣子。
扶風跳進來,狠嗅了幾口,問:“這是沉香嗎?怪好聞的……”
文旌目光幽深,攏了一層暖光,道:“不是,是羅斛香。”
扶風隨口道:“沒聽說過啊……”
金明池‘啪’的一聲合上了摺扇:“羅斛香產於暹羅國,味較之沉香略淡,但因用料講究且極為稀少,故而價值不菲。”
扶風一臉的恍然大悟,可偏那股凡事都要挑些刺的彆扭性子又出來了,剛想猛烈抨擊一番這任府的奢侈浪費,便被一眼看穿的金明池揪住後衣領,提溜了出去。
門被金明池踢上,他的聲音悠悠轉轉的傳進來:“南弦,你睡吧,我們都在外面守著你。”
聞言,文旌輕挑唇角,冰冷的面上漾起了極溫暖的淺淡笑意,視線深深,一一看過這房內的陳設,如從前自己還住在這裡一般,寬衣解帶,翻身上榻,拉過軟濡厚實的被衾,將自己裹住。
果然一夜無夢,睡得很是憨實。
可任遙卻恰恰相反,這一宴過後,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好容易捱到了天亮,頂著一副黑眼圈起來,侍女冷香伺候著她洗漱了,覷看了下她的臉色,小聲道:“小姐,我聽說……”
任遙打著哈欠瞥了她一眼,“聽說什麼了?快說。”
“聽說馮家的案子判下來了,因攀附結交逆黨,十八歲以上男子全部流放南蜀,十八歲以下及女子發賣為奴,老爺念著和馮家的舊交,一大早讓大公子去西市贖人了,這會子應該快回來了。”
任遙恍然想起,自己和馮元郎一起被抓進北衙府司,她從一開始就被押進了外牢等著核實身份,而馮元郎卻是披枷帶鎖,重兵看押,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知道他的訊息了。
她暗自埋怨,都怪這突然回來的文南弦,把她的心思全佔去了。
這樣想著,聽到外面有動靜,她忙領著冷香出去。
任瑾剛把馮元郎賣回來,正要領著他去見任廣賢,穿過遊廊,剛到了後院,便見任遙領著丫鬟出來了。
馮元郎一怔,原本已木然的神情突然變得生動起來,滿是委屈,且熱淚盈眶,如見到親人一般箭步上前抱住了任遙。
“阿遙,我爹和叔叔都被流放了,任大哥晚去了一步,我阿姐們都被送走了,就剩下我,我怎麼辦……”
此君慣常流連於勾欄楚館,是個極不講究的性子,被任遙抽打過好些回兒也不長記性,此刻緊緊抱著任遙不撒手,惹得任遙很是煩躁,正握緊了拳頭要教訓他一番,陡覺身後一陣冷颼颼的陰風,好像化作了利刃,直戳向她的背。
任遙把馮元郎推開,僵硬地回身,見文旌站在她身後兩丈開外,清清冷冷地盯著她。
第4章 天子
寒風怒嘯,捲起塵土刮過來,把任遙腦子都好似刮空了,只這麼呆呆愣愣地與文旌隔著兩丈對望。
文旌見她一副懵懂模樣,臉色愈加沉冷下去。
對於馮元郎,文旌並不陌生。
馮家與任家是生意上的夥伴,同為商賈之家,馮家在官場的人脈和根基顯然要比任家更為深厚,而作為馮家掌櫃的老來得子馮元郎,自然是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成了一副驕縱性子。
那時文旌還在國子監讀書,而任瑾也早已去了櫃上學著料理生意,他們兩個日初而走,遲暮而歸,家裡只剩下任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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