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節,前任當丞相了,桑狸,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子,靠近任遙,撥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臉頰,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溫和:“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明明是極溫柔和煦的話,卻聽得任遙一陣寒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本能地想往旁邊挪,離他遠一些,可腕上一緊,文旌極自然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時也截斷了她想要躲避的意圖。
文旌笑意清潤,宛如最寵溺妹妹的慈愛兄長,凝睇著任遙:“但古人有訓,食不言寢不語,阿遙有惑可飯後去我的書房,我會慢慢為你解。”
任遙愣愣地看向他星星熠熠的雙眸,不由得,又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這分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徵兆。
任遙與任瑾自小和文旌在一處長大,三人對彼此的秉性摸得極透,自然看出了文旌那清風暖陽一般外表的背後,悄然醞釀著狂風驟雨……
可任廣賢卻絲毫未察覺,他見文旌主動親近任遙,忙道:“對對對,南弦說得對,食不言,等吃完了飯你們兄妹兩再好好聊。”
剩下的時間,任遙自然是食不知味的。
等到宴席散時,任廣賢囑咐了侍女帶舒姑娘去廂房安歇,任遙想趁機也開溜,剛邁出了一步,就聽背後傳來文旌那清涼如水的嗓音。
“阿遙,我在這兒。”
她不得不停下,垂頭喪氣地回頭。
文旌斂起水波一般的臂袖,站起身,秀眸中滿是關切,將任遙緊緊盯住:“跟著我走,這園子大得很,可別迷路了。”
語氣自然流暢得彷彿當真是擔心她沒有將他跟緊,走丟了一樣。
任遙不情不願地挪過去,跟在了他身後,兩人出了前堂,順著抄手廊向後院去。
走了幾步,任遙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她家!她會在自己家裡迷路嗎?!
可兩人此時已走在了園子裡,暮色四合,周圍黑漆漆的,唯有前面文旌手裡提著一盞紅錦垂穗燈籠照路,父親不在這兒,兄長也不在這兒,只有她和文旌兩個人,任遙怎麼也不敢再把剛才他說過的話重新拾起來反駁。
只得溫順乖乖地跟在文旌身後。
夜色沉釅,一輪孤月懸在天際,星河暗淡。
兩人沉默著穿過幾道廊廡,又經過一座荷風四面亭,眼前一道朱牆,文旌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沒有回頭,只是換了隻手提燈籠,將右手向後伸出去,道:“前邊路不好走。”
任遙低頭望向他伸出來的那隻手,藉著燈籠裡散出的微弱暗淡的紅光,依稀能看清這雙手指骨修長,拇指上套著一隻玉扳指,在月光下瑩瑩若冰雪雕成,美得像是遺世仙人精心養護,不曾沾染半分塵埃的手。
望著這隻手,任遙卻猶豫了。
當年搬進這座宅邸居住時,任遙大概十二三歲的年紀,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因任瑾和文旌與她終歸不是親兄妹,任廣賢擔心同在一個屋簷下若是不避忌些,難免落人口實,將來瓜田李下,只怕這幾個孩子的婚事會受影響。
便讓人修了這堵牆,將後院隔成了兩個區域。
朱牆往東是前堂和任氏居住的臥房,連同書軒、亭閣皆在此處,而朱牆往西則是文旌和任瑾的居所。
朱牆中間開了一道小拱門,平日裡有專人把著鑰匙,每日亥時關,卯時開,從未有例外。
這會兒差不多距離亥時只剩一個時辰,也就是任遙就算隨文旌去了他的居所,也只能呆一個時辰,時辰一到,她就得回來。
明知時間緊迫,任遙望著文旌伸出來的手,卻遲遲無法下決心握住。
文旌卻也不催她,只維持著背對著她向後伸出手的動作,靜靜站著。
兩人這麼在月光下站了一會兒,任遙低下頭,默默將自己的手擱進了文旌的手心裡,算是妥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