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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心思剔透,沒信了他的鬼話,只懶懶地掃了趙煦一眼:“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沒有應該一說。”
趙煦頹然垂下頭,道:“她不願意,她還想著大皇兄。”
文旌沉默了,趙煦抬起頭,言語中帶了幾分傷憂:“可是南弦……你心裡也很清楚,若是要依照朕自己的心意來娶一位朕喜歡的皇后,時機稍縱即逝,若是過段時間等魏太后恢復了元氣,必然不會放棄對朕婚事的干涉,到時候……她一句天子家事就能把你這個外臣堵在門外,你恐怕也奈何不得吧。”
文旌依舊沉默,只是額間皺起些細微的紋絡,趙煦的話裡雖然染了濃重的兒女情長的意味,但是卻極為精準地點透了當前的局勢。
這也是文旌一直以來最為擔心的事。
朝堂上的紛爭此消彼長,時而河東時而河西,都是尋常。可若是連中宮鳳位都被侵染了,那將來的麻煩就多了。
平心而論,目前來說,方雨蟬這麼一個文官清流的女兒,又因為趙延齡的緣故而與魏太后有著難以拆解的心結,確實是皇后的最佳人選。
只是……
趙煦見文旌久久無回應,以為他不同意自己娶方雨蟬,心裡一慌,豁出去了,半仰了頭,神情超脫道:“也罷,朕唸了雨蟬多年,終究是情深緣淺。朕瞧著阿遙妹妹姿容出眾,不遜於雨蟬,也可寥做安慰,朕回去就御筆親書一道聖旨,把阿遙妹妹迎進宮當貴妃。”
文旌眼中寒光一凜,涼颼颼的射向趙煦。
趙煦宛如一頭被開水反覆燙過的豬,兀自仰頭坐著,臉上帶著求之不得的哀傷,全然無視了文旌對他的眼神恐嚇。
倒是任遙,頗為剛烈地道:“你敢!我跟你同歸於盡!”
趙煦半閉了眼,很是淡定道:“跟朕同歸於盡?到時候你爹,你大哥,你二哥,你全家都得給朕陪葬。”
任遙咬住了下唇,雙眸漸漸漫上霧意,如蕩在水面的白蘋紅蓼,隨波而流,嬌弱可憐,泫然欲泣。
她默默走到文旌身後,虛靠在他背上,捏起他的衣袖一角,輕輕搖了搖。
文旌握住她的手,擱在掌心裡輕輕揉捏著,冷聲道:“阿遙,你不必害怕,要是有人真敢強娶臣女,我就敢收拾人馬,起兵直搗皇城,反正改朝換代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像是往氈墊上撒了一把針,把趙煦刺得倏得彈站起來,哆嗦道:“朕……朕開個玩笑,南弦你……你別當真。”
任遙側過臉頰緊貼著文旌的背,柔緞滲進絲絲涼意,讓她忐忑慌張的心緩慢平靜下來。
真是的,剛才她怎麼就被嚇唬住了……
文旌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懷裡,撫了撫她稍顯凌亂的鬢角,溫聲道:“我要進宮,你好好在家裡,別出門……”他略一停頓,眼睛裡閃過不自然的神色:“阿史那因還沒走,你別去前院,回你自己的房裡。”
任遙衝他微微一笑,乖巧地點頭。
那邊趙煦彷彿從愁雲慘淡裡覓到了一絲希望的光亮,忙問:“你進宮做什麼?”
文旌掠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去跟魏太后商量商量,趙氏皇族裡還有沒有可堪栽培的後輩,趁早把你這昏君替換下來……”
趙煦絲毫不懼,反倒滿面笑容地追了上去:“朕才不信,你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
清晨下了一場雨,將祈康殿前的丹樨澆淋得溼漉漉,文旌到時幾個內侍正拿著麻布跪地來回地擦拭。
飛簷上積了些水,順著瓦片滴滴落下,剛剛擦乾了的青石板上總有水珠兒濺開,那些低眉垂目的內侍像是被人牽線的木偶,溫順的、重複的來回擦拭,不敢有絲毫懈怠。
文旌等了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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