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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看向舒檀,她一身素衣,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嫻靜又流露出微微的迷茫,秀眉緊凝,彷彿在追憶往事,但又或許因為往事太過渺遠,始終無法抓住絲縷,最終顯得無比懊喪。
他搖了搖頭,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究竟了。
便起身,將彎月玉佩撿起塞進了任遙的手中,溫聲道:“阿遙,你回去吧,我還有公務,要去一趟鳳閣。”
任遙沉浸在母親枉死的傷慟中,略顯恍惚,目光發直地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舒府門前,文旌一直目送著任遙的馬車離開,才上了另一輛馬車。
他坐穩後,掠起車幔,看了一眼這朱瓦飛簷的將軍府,臉色冷冽,衝江憐道:“派人盯住舒檀,她見了什麼人,去哪兒都要來報。”
江憐應下,不解道:“大人懷疑舒姑娘有問題?”
這柔弱又可憐的孤女,怎麼看都像是被無辜捲進陳年舊案的,可細細品味,有些事未免也太巧了。
她甫一進京,便將鐵勒部落的舊案掀了出來,而今日,又把殷如眉之死翻騰了出來。
所有一切,看上去都是無意,都是巧合。
可……未免也太巧了。
若不是巧合,那她的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呢?目的又是什麼?
文旌將車幔放下,輕輕嘆了一聲:“我希望她沒有問題。”
……
文旌回鳳閣後,當即調出了關於舒城一案的卷宗,從審理到宣判倒是沒有問題,只一點有些奇怪……
他抬起頭,問刑部主司:“清泉寺那件事,舒二姑娘不認?”
刑部主司回道:“是呀,舒二姑娘怎麼也不肯認……其實她不認又能怎麼樣,那個試圖非禮舒檀姑娘的暴徒都招了,再者說,舒城的罪名落下來,舒家被削爵定罪,她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差別?”
文旌沉思片刻,驀得,自言自語道:“是呀,都到這個地步了,若真是她做的,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差別呢……”
但若不是她做的呢?
若是旁人巧妙安排了這一切,單單缺一個出頭頂罪的,而這個囂張跋扈的舒二姑娘恰好被人利用了……安排這一切的人知道,等舒城被定了罪,就不會有人關心舒二姑娘是不是冤枉的了。
設想一下,若那日在清泉寺沒有這場變故,舒檀不會被逼到絕境,也不會豁出去在文旌面前說出自己父親殺了自己母親的舊事,至少,一切不會這麼自然。
文旌將手交疊放於腮下,只覺彷彿在迷霧重重中覓到了一線清明,順著追溯下去,便覺猶如抽絲剝繭一般的清透,且順理成章。
只有一點想不通,安排這一切的人是為了什麼?
僅僅只是為了扳倒舒城嗎?
屋舍的門被推開,江憐快步而入,附在文旌耳邊低聲道:“舒姑娘離開舒家,出城去了。”
文旌訝異:“這麼快?”
江憐卻顯出幾分猶豫為難,躑躅片刻,道:“大人,這事兒……要不別管了……”
文旌納罕地看著他反常的模樣,須臾間,便明白了:“內衛跟蹤到了護送舒檀出城的人……”他瞧著江憐的反應,繼續猜測:“是我身邊的人?”
江憐捏住佩劍的手指緊了緊,沉下聲音,道:“是您的義兄任大公子,還有……任姑娘。”
……
長安城郊,百十里亭。
寒風呼嘯,吹得枯木枝椏狂顫,連厚重的狐氅袍角都被風掀了起來,獵獵作響。
馬車在亭子前戛然而止。
任瑾扶著任遙下來,走向早已等在那裡的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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