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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我大仇未報……

半月後，琉月和親西丘國，終此一生，都再未回國大齊……&rdo;

說完，九千歲眸光顫了顫。

書房，安靜得只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音。

元杳眨了眨眼，卻發現，眼眶酸得不行。

她看向九千歲：&ldo;爹爹，你愛琉月公主嗎?&rdo;

愛?

九千歲凝眸，看著懷裡的小人兒：&ldo;本座這樣的人，如何去愛人?&rdo;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不該這樣!

元杳心疼地望著九千歲：&ldo;爹爹，宦官又如何?爹爹變成這樣，不是爹爹自願的。

爹爹你，也有愛一個人的權利。&rdo;

看著淚眼朦朧的小人兒，九千歲溫柔地用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ldo;嗯，小杳兒說得有道理。&rdo;

&ldo;所以……&rdo;元杳鼓起勇氣問：&ldo;爹爹，你愛琉月公主嗎?&rdo;

第298章 要受懲罰，大家一起受

琉月?

九千歲的腦海里，浮現出一道人影。

初見時，儘管身處冷宮，她依舊活得天真爛漫、溫柔善良。

最後一眼，她形容枯槁、憔悴到了極致，在他懷裡失去生機……

九千歲薄唇微動：&ldo;不愛。&rdo;

不愛?

元杳神色稍滯。

這時，九千歲垂眸道：&ldo;在本座心裡，琉月是妹妹，是救命恩人，卻絕不是心上之人。&rdo;

九千歲，不愛琉月。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九千歲看了眼窗外夜色，彎腰，抱起元杳：&ldo;夜深了，該回宮了。&rdo;

&ldo;好。&rdo;

元杳吸溜了一口氣，溫順地趴在他懷裡。

她藏在心裡許久的八卦，今夜，終於破滅了。

可惜，琉月公主，一生悽苦。

真是可憐又可嘆……

二樓，雅間。

九千歲抱了元杳下來時，姜承琰和阿察公主，正坐立難安。

九千歲睥了兩人一眼，冷淡道：&ldo;跟上。&rdo;

謝執和林玄，早溜了。

四時春門口，停了兩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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