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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身無分文,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索性好人做到底,叫上章修嚴提前下了車,帶老婦人到銀行掛失存摺,然後一起送老婦人到她兒子所在的醫院。
袁寧和章修嚴送老婦人到病房門口,走下樓準備重新往首都大學出發,就聽到大門那邊傳來一陣吵雜的動靜。
“急診室注意!前面路段發生車禍!不少人受了輕傷,司機傷得比較重,清路,快清路,做好急救準備!”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通知完急診室那邊,立刻焦急地把急救通道上所有人請開,方便救護車到達後直接把傷者送到急診室那邊。
袁寧和章修嚴也被請到一邊。胸前掛著骨科、外科、神經外科、護理科等等科室名稱的醫生們都步履匆匆地往急救中心那邊趕去。
很快地,傷得最重的司機被人推了進來,袁寧看向救護床上躺著的中年司機,愣了愣。
那竟是他們剛才做的那輛車的司機!
袁寧心突突直跳。
自從玉佩消失之後,他身邊發生了很多奇異的事,可至今他都沒明白那些黑色絲線到底是什麼。
有時它代表疾病,有時它代表苦難,有時它代表痛苦——看起來像是給人帶來不幸的東西。
那麼,是不是這種不幸包圍著那個司機,才會讓司機受了這麼重的傷?
袁寧定定地看去,卻意外地發現救護床上躺著的司機雖然滿臉鮮血,神色卻有著難言的安寧,身上那些黑色絲線竟少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絲線輕輕飄蕩著,彷彿想找地方攀附卻無從下手。
袁寧還要再細看,眼睛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用力捂住。
眼前倏然變得黑黢黢一片。
章修嚴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別看。”
袁寧第一次感覺黑暗能這樣讓人安心。他往章修嚴懷裡捱了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受了重傷,那些黑色絲線卻變少了。
其他人傷得不重,最嚴重的也不過用擔架抬著下來,剩下的都是小小的擦傷。袁寧聽到有人在議論剛才的事故,說是電車脫軌,司機控制得及時才沒造成重大事故,大多在誇司機反應快、操作準,罵電車公司沒有好好修整電車軌道。
有些知道內情的人說,等國慶過了,電車就要停運了,理由是那架空接觸網不美觀,影響了市容市貌。剛才司機心情不好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過司機在應對脫軌事故時的反應讓乘客們對他大大改觀,聽到這件事後都有些同情司機。
有人嘆氣說:“我在這條路上走了快二十年了,這司機師傅一直在這條線上開電車。我看司機師傅都快五十歲了,要是這條線真的撤了還能去做什麼?”
周圍響起一片“怪不得”的應和聲。
章修嚴鬆開了蓋在袁寧眼睛上的手。有人認出了他們兄弟倆,驚訝地說:“你們也到這個醫院來了?”
“送那位老奶奶過來的。”袁寧禮貌地回答。
“那可真是好人有好報,”興許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乘客們還有心情開起了玩笑,“你看我們沒管這事兒,還是得跑醫院一趟!”
袁寧和章修嚴走出醫院,沒有再搭電車,而是叫了輛計程車直接去了首都大學那邊。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已經快中午了。雖然是假期,首都大學裡還是有不少人,其中一部分是趁著暑假過來參觀的高中生、初中生,每個少年臉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憧憬。
袁寧也是第一次來到首都大學,他看著眼前古樸的大門和大門後掩映著的、高低錯落的教學樓,這兩年多來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嚮往徹底被喚醒了。這就是他和袁波約好要上的大學!大哥已經比他們早很多年考進去了!
袁寧和章修嚴在門衛室做了訪客登記,走進了首都大學的大門。也許是因為惦念了很久,袁寧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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