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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們走遠,看著她們回身掩上了院門,讚嘆張家果真是詩禮人家,新婚夜不興弄幾個守夜的戳在跟前。這樣很好,小夫妻可以放開手腳嘗試,不用拘束著,畏首畏尾,怕動靜太大,招得下人背後竊笑。
二十四年就為今朝,他滿懷柔情走到她面前,伸手要去牽她。結果她並沒有如預料中的那樣,含羞帶怯將手放進他掌中,反而抬起眼,一臉正氣地望著他。
他愣了下,這新婚之夜,她不會是要給他立什麼規矩吧!不過無所謂,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她說什麼都依她,便好脾氣地說:「娘子可是要約法三章?沒關係,娘子有什麼教誨,我都洗耳恭聽著。」
話才說完,就見她蹭地站了起來,那張臉上表情很複雜,也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憤怒,只覺一雙眼要看透人的三魂七魄似的,冷冷道:「王爺今日終於得償所願了,高興嗎?」
雖然語氣不善,像暴風雨的前奏,但赫連頌還是盡力穩住了雜亂的心跳,說是,「我很高興,我做夢都盼著這一日。」
肅柔哂笑了聲,「果真難為王爺,費盡心機,步步為營,才算計來這場婚事,但午夜夢回的時候,王爺就不虧心嗎?」
其實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剋制了,要是換作三日前,恐怕已經操起雞毛撣子,打他個狼嚎鬼叫了。但畢竟是新婚,畢竟還要臉,所以她把跟前的人全遣出去,就是為了能夠開誠布公地和他談一談。
看看他的臉,一派無辜和茫然,可惜那雙眼睛裡藏著慌張,她看得一清二楚。做賊心虛,不妨礙他粉飾太平,他裝模作樣地說:「娘子這是怎麼了?費盡心機、步步為營……怎麼聽上去不像好詞呢……」
「因為你本來就不是好人,還要拿什麼上品的字眼來形容你麼?」她掖著袖子,臉上那點譏嘲已經化成了憤恨,盯著他道,「赫連頌,我問你,打從一開始,你就夥同官家給我設了局,是嗎?什麼官家看上我,要我進宮,這些都是你們密謀好的,就是為了逼我和你定親,是不是?」
對面意氣風發的人忽然傻了眼,萬萬沒想到,娶得如花美眷進門的當晚,就是好事敗露,洞房裡頭算總帳的時候。
第69章
他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將所有人屏退了,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渴望人多熱鬧——有外人在,至少她還會留幾分情面。現在呢,自己像一根孤零零站在狂風驟雨裡的蘆葦,隨時會被她的盛怒折斷。他只好嚥了口唾沫,實心實意地央求她的諒解,雙手合什說:「娘子,這事是你想的那樣,又不完全是,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然而怒火中燒的女人不願意給他機會,一切解釋都是詭辯!
肅柔想哭,但大好的日子不能落淚,總要圖一個順遂。她忍了又忍,熬紅了眼眶,實在惱極氣極,踢了他一腳,「你滿嘴甜言蜜語,沒有一句真話,我不聽!不聽!」
他捱了她一腳,小腿上驟痛,吸了口涼氣正要勸她息怒,對上了那雙氣湧如山的眼睛,她咬著牙指控他:「我真是錯看了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張家人在你眼中是玩物嗎,今日騙一騙,明日哄一鬨,你嗣王好大的威風,把我們一家子坑得團團轉,你心裡八成很得意吧!」
可天知道,他覺得自己既活該,又冤枉。他也心虛愧疚,好幾次想過向她坦承實情的,但最後都沒有勇氣,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她對他的每一點好,都得來不易,雖然有時候她也縱容他,但並不表示她能接受真相。萬一惹怒了她,不能原諒他,那之前辛辛苦苦累積起來的感情,豈不是都打了水漂嗎?所以他猶豫了,他不敢冒險,想著先成了親,好不好的,婚後她就算打死他,他也認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在婚前勘破了一切,所以三日沒有見他,原來是在消化怒氣嗎?但這回確實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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