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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根本沒把這個挑釁放在眼裡。
她甚至準備去牽弟弟的手。
林餘星乾涸著嗓音,說:“我跟爸爸走。”
五個字,徹底斬斷了林疏月的手,也把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林疏月轉過頭,“你再說一遍。”
林餘星別過臉,“我跟爸爸走。”
那些披甲上陣的勇氣,頃刻之間碎裂成粉末。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只剩心碎。
怎麼走出來的,林疏月已經不記得了。
腳不是腳,機械地邁步,手也不是手,不然怎麼連滿臉的眼淚都不知去擦拭。林疏月臉色發白,不知過多久,終於回到車裡。她趴在方向盤上,眼神懵懂無望,像一個做了八百遍試卷,卻沒能及格的可憐小孩兒。
夕陽明亮,如潑灑的蛋黃定格在瓊樓廣廈間。
手機響,林疏月像個被放慢2倍速的紙片人,最後一聲響鈴結束前,接起。
“夏夏。”
—
幾乎同時。
魏馭城剛從市政大樓辦完事,陳市秘書親自送他上車,短暫寒暄後,車駛動。司機問:“魏董,您去哪?”
魏馭城抬手看了看時間,“公司。”
剛說完就來了電話,螢幕顯示楊醫生。魏馭城皺了皺眉,接得果斷,“小楊,有事?”
林餘星的主治楊醫生。
但他這次不是為著林餘星的事,而是林疏月。
“魏董,林小姐私下找過我,問過我一些跟腎臟有關的問題。比如尿毒症,腎衰竭,有沒有治療的辦法。”
魏馭城當即想到了一個人,“是不是上次託你調取的,一個叫李費巖的情況。”
“是。”楊醫生:“今天她一個朋友又來找我,給了我一沓別的詳盡資料。病患仍是這位李費巖。當時我才出手術室,粗略看了眼就給了她答覆,這些資料,都是腎移植前的一些必備檢查專案。”
魏馭城心一沉,手機捏緊,揚聲吩咐司機:“靠邊停!”
車停穩,魏馭城讓司機下來,他坐上駕駛座,油門一踩,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
過了一個時間節點,黃昏退場的速度越來越快。夜幕降臨,霓虹登場,明珠在夜間璀璨,換上另一種喧囂燥熱,替夜生活拉開序幕。
林疏月枯坐在車裡,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身體如灌鉛,幾乎把她定死於原地,連帶著思緒,呼吸通通凝固。她的目光膠著於賓館門口,似是出現幻覺,一會白茫,一會陰沉,一會又閃現雪花般的噪點。
直到李嵊出現。
他雙手插兜,習慣性地低著頭,從身後看,脊柱側彎,本高大的背影歪扭得像一灘軟泥。林疏月的視線漸漸清晰,所有的茫然瞬間迴歸,鑄造成了一把鋒利的劍。
半小時前——
夏初急切躁怒的話語猶在耳邊:
“月月!你要注意李費巖,他是尿毒症晚期,我找熟人查了他在北京京古醫院的病歷檔案,他這種情況,唯一的生存機會就是腎移植。我估摸著,這老王八是想打星星的主意!”
每一個字。
每一個字都像鋼針紮在心臟最深處,林疏月覺得自己快疼死了。
她閉緊眼,眼角一滴淚不由自主地滑出。
再睜眼時,她死死盯著李嵊的背影。這麼多年的恨意,壓制,痛苦,委屈,不甘,恐懼,糅雜成一股繩,勒住她的氣管。
林疏月的手摳緊方向盤,指尖掐出了深深的痕印。
她眼睛通紅,摒棄一切理智,靈魂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死。
他死了,一切也就解脫了。
油門轟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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