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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腰際長劍,向蕭池刺來。
甄玉瑾退到一旁觀戰,心下不禁為蕭池捏一把汗。
白赫早就聽聞這位大慶來的肅親王是個風流紈絝,料想他不過會幾招花拳繡腿,誰知數招下來,才覺出他身手敏捷毫不輸人,甚至遠勝於己。
不過片刻功夫,白赫的衣裳已經破開,露出幾道血口,而蕭池卻毫髮無損。
勝負已分。白赫捂著胸口,恨恨地望著蕭池,“算你厲害!”
蕭池面無表情地抱拳,“承讓。”
白赫哼了一聲,負傷跨馬而去。蕭池則將甄玉瑾扶上自己的馬匹,轉身向荷惜道:“我來護送貴妃,你自己走回去罷。”
荷惜經了方才一出,早就嚇傻了,只知道唯唯點頭。
蕭池執起韁繩,淡淡向身後道:“貴妃娘娘若是怕顛下來,不如抱緊小王。”
甄玉瑾本來不欲如此做,在馬上卻由不得她,顛簸之下,她只好抓緊蕭池的腰身,以保自身無恙。
蕭池好酒,身上常有一股酒氣,卻不難聞,是甜美而醉人的香氣。甄玉瑾看著他堅實的脊背,莫名覺得十分安心。
蕭池的身子忽然動了一動,甄玉瑾差點以為他有所發覺,忙挪開目光道:“王爺怎麼知道本宮在這裡?”
他沉默了一瞬,“小王接到一封密信,道三王子將於此處對貴妃不利。”所以他就二話不說趕來了。
甄玉瑾急急問道:“上頭可有署名姓?”
“自然沒有。”
甄玉瑾還要細問,卻見身下的坐騎忽然剎住腳步,再一看,原來是蕭池勒住馬頭,不禁問道:“怎麼了?”
蕭池漠然道:“皇兄。”
甄玉瑾從蕭池肩頭望去,就看到蕭越策馬冷冷看著這邊,而厲蘭妡在他懷中穩穩含笑,似一隻狡黠而不定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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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瑾一時慌張,忙將抱著蕭池的手鬆開,卻因此顯得更加心虛。
蕭越平靜地道:“你們在做什麼?”
甄玉瑾待要如實回答,蕭池卻在她手背輕輕一按,道:“甄貴妃想要練習乘馬,不敢勞煩皇兄,特請臣弟相助。”
甄玉瑾很快領會他的意思,倘若說出實情,一則傷了兩國和氣,蕭越不會高興;二則女子險些被人所辱,即便不是自己的過失,也會引人指點,還是隱瞞不提的好。因此甄玉瑾想了想便配合著笑道:“陛下不是總嫌臣妾疏懶嗎?如今臣妾便勤快一些,好為陛下掙回一點面子。”
“那你們慢慢練吧。”蕭越調轉馬頭,留下僵在原地的兩人,徑自揚長離去。
厲蘭妡輕聲仰面道:“陛下不要多心,肅親王雖然倜儻些,關鍵時刻卻懂得分寸,貴妃又是甄側妃的姊姊,幫點小忙也無所謂。”雖然是她暗中籌劃,她還是要儘可能表現出自己溫柔體貼的一面。
“說是練習乘馬,為何只得一騎?罷了,追問下去只會傷了彼此顏面,朕已經不想深究。”蕭越嘆息一聲,放緩了韁繩,他突然發問:“蘭妡,你是否真心喜歡朕?”
對於這種問題,厲蘭妡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她柔柔發聲:“否則臣妾還能喜歡誰呢?臣妾早已說過,臣妾畢身榮華與性命皆繫於陛下一人,陛下有許多妃妾,臣妾卻只有您這一個夫君,臣妾的兩個孩子也只有您這一個父皇,臣妾離不開您,也無法不深愛您。”
蕭越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摟得幾近腰折,彷彿他懷中的,是他唯一所有。
回到營帳中,厲蘭妡只覺得意非凡,蘭嫵迎上來替她寬衣,問道:“如何?”
“一切皆如我們的計劃。”厲蘭妡道,“看來這幾個月裡,貴妃都要備嘗冷落之苦了。”
蘭嫵近來越發謹慎,“肅親王驟然現身,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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