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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激靈,扭過頭,「是你起太早了。」
他淡淡嗯,「昨晚沒睡好。」
他眼下確實有烏青。
我剝著橙子皮,「今天是殷沛東見律師,你肯定睡不踏實。」
林宗易走向吧檯,斟了一杯純淨水,「吃過這家的綠豆糕嗎。」
我搖頭,「你排隊買的?」
他說,「讓秘書買的。」
他喝完那杯水,撂下玻璃杯,又返回書房。
我上午洗了衣服,剛在天台晾完,路過走廊時湊巧撞見一名男子匆匆進入林宗易的書房,這名男子我印象極為深刻,是茶樓那段影片中和林宗易對話的男人,他現身必定是大事。
我脫了鞋跟上男人,赤腳踩在地板儘量不發出聲響,書房門緊閉,但沒有反鎖,天台敞開的窗戶時不時湧入一陣風,江面的風大,吹得力道猛,硬生生刮開半寸縫隙,我蹲在門把手的位置,這裡鑿出的孔大,能窺見更多。
林宗易佇立於窗前,男人在他半米之隔的地方,窗簾合攏著,薄薄地一束陽光滲入。
「林董,殷沛東要見的律師是孟鶴。」
林宗易將嘴角的半截煙取下,「孟鶴,不是丁驥嗎。」
男人說,「殷沛東只點名孟鶴。」
華京集團有兩隊律師團,一隊負責企業法務,一隊負責殷沛東的資產和股份,屬於私人性質的律師,誰收買了殷沛東最信任的那一個,說不準能暗箱操作偷梁換柱。
男人也很不可思議,「殷沛東最器重丁驥,咱們也摸透了他想法,半年前才收買了丁驥。」
林宗易不慌不忙撣菸灰,「律師團唯有孟鶴的立場是中立,看來殷沛東退位三年,在華京的耳目不止一個章徽榮,他絲毫不糊塗,過濾掉了明確叛變的下屬。」
他拉開最外一層灰色的天鵝絨簾,只保留裡面的遮陽紗,「世上沒有金錢收買不了的人,用大筆錢去砸孟鶴,他會屈服。」
男人問,「那咱們聯絡他嗎?」
林宗易那張臉投映在澄淨的玻璃上,風平浪靜又深不可測,「殷沛東心知肚明這場車禍是人為,可他並不確定幕後主謀是誰,孟鶴或許是他釣魚的餌,誰行動便暴露野心,坐實了嫌疑。」
男人恍然大悟,「馮斯乾比您更急於獲取殷沛東的股份,殷沛東名下9的股權只要到您手上,咱們再高價收購一些,很快股額就直逼他了。」
林宗易揚起頭,對準最上方的窗框噴出一團霧,「留意馮斯乾。」
我在男人出屋的前一刻,迅速回房鎖住門。
傍晚男人又過來了,仍舊直奔書房,我正好送咖啡,和他一同走進,林宗易沒有避諱我在場,他問男人怎樣了,男人向他匯報,「馮斯乾那邊同樣毫無動靜。」
林宗易先是一怔,隨即發笑,笑容越來越深,「棋逢對手,相當有意思。」
男人說,「馮斯乾一向沉得住氣,可殷沛東如今打算分配遺產了,他還能按兵不動。」
林宗易靠著椅背點燃一支煙,將打火機甩在辦公桌上,「他也懷疑孟鶴這步棋有詐,馮斯乾比我預想中更難對付。」
「不知道殷沛東的股份會落在他和您誰手中。」
林宗易意味深長笑,「有懸唸的戰局,比穩操勝券的戰局更有挑戰性。」
他斜叼著煙,睥睨房樑上搖曳的一盞歐式燈,「我喜歡險中贏。」
他接連吸了幾口,揮手示意男人,「讓你的眼線撤出,不必跟進了。」
男人前腳從書房離開,我隨後對林宗易說,「我後天去外市。」
林宗易坐在桌後抽完手頭的煙,他揭過濃稠的霧氣凝視我,「不是月底嗎。」
我說,「臨時有變故,改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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