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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斯乾悶笑,「我可不是你以前打交道的那些廢物男人,連女人都鎮不住。」

我從後視鏡內同他對視,他笑意極深,卻又像隔著什麼,虛無而不真實,彷彿下一秒會驟然斂去,露出他殘忍暴戾的面目,「我給了你的,誰也要不走。別再摘下,記住了嗎。」

我說,「她是你太太,她有權利拿走。」

他唇似有若無蹭過我下頜,滾燙的氣息與涼浸浸的露水相纏,我打個冷戰,「你不也是林太太,你有什麼權利。被丈夫算計的滋味,好受嗎?」

我身軀緊繃。

馮斯乾說,「林宗易有個怪癖,你瞭解嗎。」

鏡子裡映照著他廝纏我的模樣,從我的長髮,眼尾,到紅唇,他指腹一厘厘抹開,口紅痕跡蔓延至耳根,鎖骨,以及白皙的胸口,像一張天羅地網,罩住光澤的肌膚,「他在會所裡喜歡很刺激的方式,林太太縱橫情場,見過男人把蛇和女人一起玩嗎?」

他捻著拇指和食指沾染的印記,不疾不徐描繪著那副場面,「蛇畏寒,在冰水裡浸泡一天,從桶裡放出,它會尋覓女人最溫暖的部位藏身,幾個小時,甚至一整晚才肯出來。

林宗易不碰煙花場所的女人,他嫌髒,可他折磨起來從不手軟,不管是風月場,商場,還是地下產業,他比你想像中毒辣不堪。」

我蒼白麵容跌進馮斯乾深不見底的眼眸,他含笑打量我,「他沒有對你用過刺激招數嗎。」

我牙齒磕絆著,說不出一個字。

馮斯乾撫摸著垂在胸前那枚鑽石,「向一個男人求救,記得調查清楚他的危險程度,還有他的企圖,獵人獵一隻狐狸,會提前偽裝自己,不然狐狸如何上鉤。」

他眼底緊接著有寒光一掠而過,「你真會給我惹麻煩。」

他抬起我整張臉,而他的臉就在我側面,「你在林宗易手裡,我有許多計劃不能實施。」

他手臂分明沒有勒緊,可兇猛的窒息感從心口吞噬了我。

「韓卿,跟著我是情人,跟著林宗易是人質。」

我抓緊馮斯乾西褲,抓出一縷縷深淺不一的褶痕,他欣賞著我劇烈的反應,好一會兒鬆開手,「後天出差。」

我蜷縮在座椅角落,「你告訴我27號。」

「計劃有變。」他解了門鎖,「下車。」

我愣住,下意識仰頭看他,他閉上眼,像是疲憊到極點,手用力揉著眉骨,揉得額頭血紅。

我本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發了狠懲罰我,可他沒有,我感受到他的冷靜和沉鬱,在這個消寂的長夜裡。

我推車門的一霎,回頭望向他,他掌心覆住眉眼,像入定一般,並未有半點動作。

我上樓躲在廚房窗戶的一角,樓下正對馮斯乾的車,他停泊了一個小時之久,直到他接了一通電話,才吩咐司機駛離。

林宗易當晚果然沒有回家,我洗完澡關燈上床,鄒璐的電話在這時打入,她壓低聲說,「林先生回南湖苑了。」

她似乎在衛生間,我聽出空曠的迴音,「他會所裡的水太深了,有兩個在濱城開夜總會的老闆,背景非常牛,給他敬酒,喊他易哥。」

能把場子搞大的不是簡單人物,水越深手段越厲害,林宗易除了風流,算是溫文爾雅,看上去比馮斯乾要溫厚和善,但接觸久了,能感覺到他藏著一種高深而且不可攻破的東西,很難拿捏。

原來門道在這。

馮斯乾忌憚他,並非忌憚索文,是忌憚他不與人知的這潭水,林宗易不敢對馮斯乾撕破臉,是知道他掌握了自己的底細,馮斯乾上面的人脈很廣,林宗易不願傷筋動骨冒險。

我調亮檯燈,「他們談什麼事了。」

「林先生有一批五十箱的洋酒要進碼頭,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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