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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支起頭朝外瞟去,一道人影透過窗隱隱約約地映入其內,他看出是母親來了,不好不起身相迎。於是又看向仍在熟睡當中的愛妻,慢慢地,將他的手臂從她臉下抽了出來,揉了揉已經酸脹發麻的臂膀,取了乾衣裳和玄色雲紋長靴,穿戴工整之後,起身去為母親開門。
嘉寧長公主披著身猩紅鶴紋雪氅,見是霍珩開門,朝裡張望了幾眼,壓低了聲問:“眠眠醒了沒有?”
原來是來找花眠,接她回家的。霍珩苦笑,兩臂攀著門框,說道:“母親,你來太早了。”
劉灩君狐疑地將自己兒子從上掃到下,一副初醒之態,不禁鄙夷,“你一向起得極早,天不亮就出去練功,怎麼了這是?昨晚欺負了人了?”
霍珩被數落,面露微紅,“母親說哪的話,我敢欺負眠眠麼,她一會兒醒了,就跟母親回水榭去,我還有些事,得留下處理完。”
昨晚上劉灩君聽花眠一席話,聽出了她話中之意,當初傅君集之死另有隱情,如今殘餘的舊部如影子一般對花眠隨行,一是為了殺她復仇洩憤,二是勾結西厥,意圖造反。
其實當今陛下登基之後,傅君集已不大有謀逆的念頭了。但是當初願意跟隨著他的人,恐接受不了他最後這樣的交代,於是傅君集將這樣的心思從未透露出過一星半點。
“也行。”劉灩君昨夜睡得晚,打了個哈欠,轉身走了。
等到日上三竿,湖面上水汽漸漸散去,露出淥波盪漾,清晰而幽深的輪廓。劉灩君又回來,終於等到了花眠,她的神情已經褪去了憔悴,劉灩君稍稍放下心來,讓人安排了車馬,迎她回家。但花眠執意要見過棟蘭再走,劉灩君不能再阻礙了,帶她到棟蘭養傷的寢屋裡。
棟蘭那丫頭早醒了過來,一大早的正大快朵頤,喝了兩碗粥了,精神頭備足,花眠瞧著半是愧疚半是感激,與她說了一會兒話,才起身與婆母走了。
兩人一回水榭,便又梳洗了一遍,花眠人倦懶,到了水榭熟悉的床榻,昏昏地便睡了過去,劉灩君聞訊之後,也知道不便打擾了,索性閉門在自己寢屋裡頭倒騰小衣小帽。
她繡活不怎麼精工,裁衣更是不會,還是當初為了討好霍維棠,私下裡跟孫嬤等幾個老宮人學的,扎破了十根指頭,勉強能弄出點東西來,結果沒送出去,看見徐氏於霍維棠做木工時將親手縫製的外袍搭在他的身上,他也沒拒絕,劉灩君再看看自己掌中捧著的那身不知所謂的外裳,抿了抿唇,也就退回去了。
她在一旁捻針穿線,孫嬤在旁指點一二,指點著,便忍不住說到了一事:“公主,昨日裡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霍郎君昨日裡被他摁得動不能動,喝了好大口醋,一直到這會兒仍然鬱郁呷著酸。今日一早,我說讓那男人走了,他竟也不去,只說什麼是公主將他請回來的,沒有公主的話,他絕不走。”
劉灩君挑了一邊眉,有點兒怫然:“我讓你將那姓霍的送走,你百般推辭,頭頭是道,這男人我幾時要你趕他走了?你倒多起事來,孫嬤,我真是想不透你收了霍維棠的什麼好處,如今也對我吃裡扒外了起來?”
孫嬤一聽立時伏地跪了下來,“公主,奴是跟了你太久了,才知道你的心事,絕不是要多事故意違逆公主的意思。”
劉灩君抿著唇,做出怒容,也不再發話了。
正巧聽說公主回來了,霍維棠一早地就過來了,候在屋外,墨梅拗不過如今忽然變得執拗得與過去判若兩人的霍郎君,只好叩開了門,劉灩君見這男人不請自入,微慍地將針線揣回了簸箕裡頭,“你們倆,都出去。”
墨梅忙攙扶孫嬤起身,兩人一同往屋外走。
霍維棠原本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處擺,以為劉灩君歇了,這才在屋外等了半個時辰,沒有想到她竟又是刻意地避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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