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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頓了頓,見花眠的眉尖又緩慢可察地凝蹙了起來,忙又說道:“納妾之事,我絕未想過。今日入宮,我本就是為了與陛下說明白,讓他舍了此念。今日我大魏之辱,來日必從西厥手中討回,眠眠,你信不信我?”
花眠心煩意亂,這一路上,她都感到小腹有些墜痛,怕是推遲了不知多久的月事要來了,她顰著眉望向窗外,不看霍珩。被他一問,她胡亂地點頭。
“眠眠……”
車中靜謐得彷彿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呼吸聲,蓬蓋上擦過橫斜樹枝,沙沙地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霍珩緊抿著的唇鬆開了,他伸手去,將她的香肩握住,用了些力氣,將她的肩扳了過來,但卻怔住了。
花眠的眼眶泛著紅,兩行溼淚滾落,沿著白嫩香腮滑下,隱入彤紅的牡丹錦衣綃綢之間,不復得見。
霍珩一瞬心都疼了,“眠眠?”
他腦中轟地一聲,望向了她的小腿,“腿疼了?怪我不好,算了算了,我們回去,現在就回去,什麼陛下什麼大魏,我通通都不想管了,眠眠,你……不哭……”
花眠望向他,淚雨滂沱地搖了搖頭。
“肚子疼。”她說。
“肚子?”霍珩驚愕了。難道是內傷?她怎麼一直不說!他的手顫巍巍地朝著花眠的腹部貼了過來,“很疼麼?”
花眠整個人歪在他的懷中,頭擱在他的頸邊,呼吸微微,輕輕閉上了眼,“有些疼,方才出門便開始了,現在厲害了些。”
霍珩轉過頭,猛地拍向車壁,讓車伕停下。
馬車很快地便停在了路邊,霍珩正要勸啞巴車伕折返,探頭往外一看,早已入城,此時再過不久,便能抵達宮門口。但饒是路已不遠,霍珩仍怕顛著了花眠,將她橫抱著,走下了車。
“霍珩……”天色已完全地黑了,但長安是有名的不夜之城,花燈映徹,絢爛如晝。身旁到處是行人,鬢影羅衣,讓人眼亂,花眠臉上淚痕猶存,怕別人見了笑話,忙將整張小臉都埋入了霍珩的肩窩,不肯讓人瞧見半點。
她躲著不肯出來,反而更是引人矚目。
偏巧霍珩在長安臉熟,幾乎沒有人不認得他。認出了這個天縱奇才的小將軍,自然,那前不久傳得沸沸揚揚的納妾的桃色訊息,便也隨之一道湧入了看客們的腦海。此時霍將軍懷裡所抱之人,自然不可能是那西厥女人,而是他的正妻,花氏的遺孤,亦是有名號的大美人。早聽說他們夫婦情深意篤,前段時日夫人學制琴,霍將軍每日親自鞍前馬後,充當美人馬伕,為她不厭其煩旦暮往來,這還是長安的一樁美談。
看來納妾之說,純屬謠言,不可輕信。
霍珩沒有在意旁人指點,只擔憂花眠的腹痛,一路疾行,到了宮門口,立刻讓人去傳太醫到太后的宮中待命。
霍珩抱著花眠入宮,花眠幾度讓他將自己放下來,他都不肯,固執地不鬆手,花眠嘆了口氣,想起上次與他入宮時,他彆彆扭扭,連揹她一下都臉紅不已。他怕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窩在他的背後,將他紅成了兩朵花的耳朵尖瞥得是一清二楚,當時便想著戲謔他幾句,但知道他臉皮薄,笑狠了又怕他壞起來,遂放棄了。
“眠眠,你不要怕,沒有事的。”
她聽到一聲彷彿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胸口立時熱了起來。
怎麼會懷疑這人會對自己不好呢?
她把臉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
他的好,是她自己不要臉地爭著求來的,這過程之中有無數防不勝防的隱瞞和欺騙,她最終仍是被他的率真如火的赤子之心所打動,摒棄了所有迂迴算計,只為求能夠待在他身邊,得他疼惜,也疼惜他。正因如此,她才要倍加珍惜。
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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