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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用場了。”
“公主……”
劉灩君正色起來,“我如今是真正想通了。從前我想靠男人,想要他的喜愛,後來發現是痴心妄想,我就靠兒子,要他事事從我安排,但也沒管住。如今陸女冠來了水榭,聽她一席話,我是終於想明白了,人活著到底是自己快活最重要。別的事隨他去吧,我不想管了!如今,我就只這一個念頭,以後孑然一身,樂得輕鬆自在!”
公主有這想法是好的,但孫嬤不知為何,總覺得就是不對。
三十幾年了,公主一直是那張揚跋扈的性子,陸女冠到底是給她下了什麼湯藥,竟教她突然之間性情大變?
嘉寧長公主的車停在了霍府,劍童正好撞見,見自水榭而來的車中走下來的,竟是多年來再未涉足過霍府門檻的公主,登時驚呆了,“公主?”
劉灩君越過他,將信紙收回袖中放好,劍童這才疾步跟來,只聽劉灩君問道:“你們老爺在家麼?”
“在在在……在的!”
劍童還以為夫婦二人終是要修好了,忙不迭跑到前頭引路,將劉灩君帶到後院。
“公主,不瞞你說,這些年霍府一直就是這樣,陳設羅列沒有一點變更的!府上也從來不招女婢過來,老爺他是一直想著公主的!公主仔細臺階,下著大雪,路太滑了。”劍童一面說著,一面負責將劉灩君往屋內引。
霍維棠正伏案雕刻著一物,掌中栩栩如生的小彌勒佛已經成形,腆著大肚皮憨態可掬,笑容慈愛。劍童突兀闖入,他擰起了眉宇,飛快將掌中之物收好,不期然,撞見她從劍童身後緩步而來,披著一身曙色蜀錦千枝女蘿暗紋的大氅,肌膚襯著頸邊狐絨之上所粘的粒粒霰珠,愈顯蒼白。霍維棠完全沒想到公主會駕臨,大為驚訝,一時也忘了起身。
劉灩君沒客氣,解下了大氅,便在一旁落了座,劍童忙著沏茶,劉灩君淡淡道:“不必了,我說會兒話,說完了便走了,你把外頭守好,在我說完之前,不放人進來。”
劍童沒想到,公主一來,立馬便要與老爺說體己話兒了,忙笑著點頭奔出。
但霍維棠全不作此想,他掌中的刻刀被置回刀架上,沾帶了一點木屑,他看了眼,隨即起身朝劉灩君走來,“公主。”
劉灩君取出了那紙發黃的信,交到霍維棠的手中,他驚愕地取來,望見偌大“休書”二字,不禁一呆,隨即,他斂容望向了梨木椅之中坐得端正,面容冷峻的女子,“公主要休了我?”
劉灩君也不避他的目光。“霍郎君看好了,此為休書,是你休我,非我休你,我今日來就是望你簽了這紙休書,原本多餘的話我也不願多說,但既然帶著誠意來了,我也索性與霍郎君你說明白,這二十年,我名義之上是你的妻子,卻沒服侍過你幾年,佔著名頭,妨礙你另娶,我是過意不去的。現在我是想明白了,才讓你休了我。你只管放心,只要你在這紙上籤了字,明日一大早,我因悍妒犯了七出被休的事一定會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我有這個本事和權力。”
霍維棠啞然。
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她就突然地帶著這麼一紙休書過來,看得出這張紙已經準備了幾年了。她猶猶豫豫,終於是決定徹底不要他了麼。
他靜立著不動,木頭樁子似的杵著,站成了一尊泥偶,劉灩君等得不耐,蹙起了眉,“霍維棠,當年是我恬不知恥,非要嫁你為妻,我是對不住你的。但醜話我也不怕說給你聽了,當年傅君集勢力壯大,我父皇要剪除他的羽翼,他身邊的人多少不明不白橫死的?而你又真有自信,你和他的兄弟關係能瞞得住誰?我父皇早對你動了殺心,你要不是我的駙馬,焉能有今日?我是欠了你,可我自問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耽誤你多年是我對你不起,可你沉默不發聲,我一婦道人家,難不成能求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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