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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的面板感到陣細微的戰慄。
“霍珩,我為什麼喜歡你,你沒弄明白。”
“為什麼?”他順著就問道。
但花眠卻不肯說了,為自己拉上了被褥,便側過身朝另一邊睡去。
話說一半最是可惡了,霍珩氣惱,要扳過她的臉,非要問一句為什麼不可,但花眠就是不肯,嘴角反倒微微挑著。他故技重施,要撓她癢,花眠被頓時又哭又笑起來,難受得直求饒,喚了無數聲“夫君”,雖也沒說,但霍珩卻被安撫了下來,他哼了一聲,將她霸道地一抱,便躺倒下來,閉上眼片刻之後陷入了夢鄉。
黃昏日暮,晚膳用畢,俄而雪驟。
霍珩要帶著花眠離去,但劉灩君卻要將花眠留下來說會兒話,他納悶起來,“不是昨天已經說了大半天了麼,我才回來,母親就要霸著眠眠?”
劉灩君叱道:“你可快點兒滾吧,誰要跟你搶媳婦兒!”
霍珩被數落得面上無光,眼見孫嬤等幾個膽大的都開始竊竊輕笑起來,他只好發出一道不滿的聲音,自己一個人走了。
但霍珩走了之後,別的人劉灩君也沒留下,讓她們一併都散了,自己起身,引花眠到竹簟之後小憩。
纏綿了一個月的大雪,封凍了商旅來路,如今長安城之中消沉落寞了許多,如花白鬚發的耄耋老者,一吐便是一口薄暮煙氣。澄湖上結了大片的冰塊,幼童在上頭嬉戲溜雪,嘴裡頭嚼著剩下的來的四季常綠的草莖。
湖心小築到了冬天彷彿格外得冷,沒有高牆大院周到的庇護,四面都是寒風鼓入,湘妃竹簟被吹得嗶嗶翻飛。
好在屋內終究是暖和的,三角的通鼎裡飄出一陣一陣的龍涎香的香味,沁人鼻孔。
劉灩君將自己的掌中託著的湯婆子遞給了花眠,她則挨靠到羅漢床邊。
“婆母留我下來,是有什麼吩咐麼?”
劉灩君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沒什麼人陪我說說話,想來想去,竟是隻有你最合適了。”
當初太后和皇帝極力反對她和霍維棠的婚事,她不聽,非要一意孤行,如今她是沒臉見他們了,臘梅墨梅等人終是下人,一些話說來不便,霍珩是自己兒子,但卻偏又是個兒子,至於陸妙真,方外之人,她更加是難以啟口。思來想去,身邊能她聽她這一席話的,竟然只有曾經她最是瞧不上眼的花眠了。
“婆母請說。”
劉灩君輕笑,眼睛眯成了兩道月牙兒。
也是到了這一刻,花眠才發覺原來對她素無好臉的長公主笑起來時,竟是如此的絢爛而明亮。
“我眼光不好,這輩子一直在看錯人。但凡我眼光稍微好一點兒,絕不至於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見花眠似乎要問,她微微後仰,朝一旁的紫檀木錦鯉穿花圖木架上將身子挨靠過去,“我今日不是要說霍維棠,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
花眠於是點了點頭,不再問了。
劉灩君凝視著面前,垂著雙臂,看似溫順,實則張揚,像只小狐狸般的花眠,恍惚之中,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少艾青蔥之時。
“我那時候還年輕。我年輕時,騎馬過市是家常便飯,女扮男裝參加圍獵,男人都未必贏得過我。投壺樗蒲,更是樣樣精通,我因這份老天給的聰慧伶俐,仗著自己的公主身份,人實是跋扈得很,得罪了不少人。那時長安之中的貴女,都是不大願意理我的,怕我羞辱他們,辱了她們的門庭。我知道,她們在底下拉幫結夥,對我扎小人,咒罵,但我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們。”
花眠忍不住問道,“如此,婆母不覺得形單影隻,孤獨麼?”
“自然了,”劉灩君自嘲一笑,“表面上再怎麼風光,同齡的女孩子都不搭理你,甚至厭惡你唾罵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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