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儲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節,御賜一品嬌牡丹,風儲黛,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花眠是不會縫衣製鞋,但人各有所長。她的溫柔小意之處,別人當然未必有。
霍珩握住了懷中花眠所贈的藥瓶,慢慢地撇起了偏薄的兩瓣唇,想了想又仍是覺著有些不平——花眠她對他好像確實不夠細心!
雷岐也不知哪裡得罪了將軍,丈二和尚一個,策馬快走幾步追到霍珩身側來,“將軍。”
他一上來,自然也便注意到了霍珩掌中躺著的一枚藥瓶,上用紅紙封著,題“春壽堂”三字,不待他開口解釋,霍珩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皺著眉問:“春壽堂是何地?”
他攤手,烏騅頓步。
掌心臥著的瓷瓶,“春壽堂”三字沖人眼膜。
雷岐多打量了幾眼,釋了口氣,笑說道:“是滄州的一個老大夫家裡開的藥鋪。春壽堂裡的胡大夫,懸壺濟世,人稱小華佗。將軍,這藥想必是夫人拿給你的?那夫人可真是費了一番苦心,將軍務必收好,身上之傷,正可拿這藥來醫治。”
雷岐的話,非但沒有讓霍珩心安下來,反倒胸口砰砰亂撞。
若是這藥是花眠得知他受傷之後,特意去春壽堂求來的,那他必會收好。但,這不是。
這瓶藥是一早就到了花眠手裡,那麼決無可能是給他買的。
霍珩忽然想起,那日在酒樓離去之時,花眠略蒼白的臉色,她那時就窩在一張太師椅中,動也不動,笑靨明媚,他懷疑了幾度,問她是否是腿傷發作,是否身體不舒服,她都否認,直催促他快些離去,也不跟他回衙署,非要不明不白地宿在遊家。
霍珩的心撞得愈來愈急,愈來愈快,最後,他調轉了馬頭。
花眠她騙自己!
“將軍……”
“回城!”
霍珩揚鞭策馬,疾風般呼嘯而去。
他的心隨著耳畔狂奔遠去的乾澀寒風,越來越鼓譟,最後耳鼓之中彷彿只剩下了一陣又一陣的嗡嗡聲。
昨夜裡,她溫言軟語,傍在他身側,倚在他懷裡,更是史無前例地,對他提出了那樣的請求,他只顧著內心狂喜,沒懷疑過她的不對勁處,這兩次所見的花眠,無一次不是,失去了以往的活潑和明媚,她那總是帶著幾分驕縱和傲慢的臉蛋,在昨夜甜蜜的記憶之中,竟是始終低垂著,芙蓉粉面時或不見,眼瞼拂落,長睫微闔,藉著昏暗的燈光,將心事藏匿在最深的不可見人處。
除此之外,昨夜裡她更是對他百般討好和依賴。
彷彿一個……患得患失的乞人,捧著一沓長安高牆大院的房契,茫然顧盼,惶恐失去,又不知如何安頓。
霍珩,你果然就是個傻子,糊塗蛋。
他這幾日忙於公務,對她有所疏忽,可他竟疏忽到,連她身體這麼強烈的不適都沒有察覺!他還在想著,她不如別人的夫人,會捻針穿線,納鞋裁衣,他還埋怨她這個。霍珩一拍腦門,馬蹄踩著狹道之上不住後退的疾風,輕煙一般飛跨入護城河。
他急奔至遊府,倉促地下馬,不顧身上再度崩裂的傷口,抬起手,氣喘不勻地敲開了遊府側門。
開門的竟是要外出的遊所思,他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衣,金冠簪發,手中掐著一柄古畫山水摺扇,見霍珩匆忙要往裡奔去,攔之不住,忍不住便喚道:“表哥!你是要找眠眠吧,她不在這兒!”
霍珩要往裡急切奔去的腳步生生頓住了,他訝然回過了頭。遊所思搖著摺扇,頹唐地追了過來,“表哥,事情有點兒誤會,原來那姓沈的不是對眠眠有意思,他竟然瞎了眼,瞧上了隔壁郡的一個富紳家的小娘子,岳家兇悍啊,嫌貧愛富,幾次把他亂棍掃了出來,沈宴之賊心不泯,苦求無果,這才找上了眠眠。”
霍珩飛快地抽了幾口氣,聲音漸平:“找花眠做甚麼?”
他昨夜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