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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桓瑾之敢來截人,不過是仗著他桓氏的餘威罷了,若是桓溫在世,興許他還忌憚幾分。皇帝打定主意,將這筆賬記在桓家的頭上。
桓瑾之抱著巫蘅一路出殿,巫蘅緊緊攥著他的流光紫的衣襟,唇中溢位幾縷難熬堅忍的低吟。嬌軟的身體顫出無數刺眼的鮮血來,她緊緊地咬著牙……
桓瑾之皺著眉疾步走向宮外,才出大殿,後腳聽到一婦人尖刻的嗓音:“桓瑾之你站住!”
他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巫嬈氣得發抖,手狠辣地拍在玉色雕欄上,大喊道:“她是皇上要的女人,你敢帶她走!桓瑾之,你敢公然得罪皇上不成?”
巫蘅紅豔如玫的唇畔露出一縷淺淺的呻.吟,桓瑾之心中微疼地擰起來,顧不得身後叫囂的巫嬈,他快步往外走,一直到上了宮外的馬車,他將巫蘅放在車中,遣了馬伕下車,自己駕著馬車在宮外的街衢上飛奔起來。
路上顛簸搖晃,巫蘅只覺得全身一時寒冷如冰,一時烈火攻心,揪著自己破碎染血的裳服,眼眸迷離地大喘著,意識慢慢地如夕陽一般斑駁陸離,她眼前都是虛影和幻覺,朦朧裡有一個白衣如畫的男人,他的手彷彿就落在她的鬢邊,柔和地私語,一聲聲喚她“阿蘅”。
“謝泓……”她痛楚地甩著頭,可是不夠,她明知道他是幻覺,他遠在遙遠的北國,可是她戒不掉這種幻覺,她恨不得撕了自己衣裳,恨不得把全身拿給他看,恨不得與他血肉交融。
可這是幻象,是心魔啊……
巫蘅緊抓著自己的衣衫,將穿綴荼蘼繡花紋理的對襟拼命用雙手扣住,她不能靠任何人了,她只有自己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清醒,這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她只有自己了。
在動盪的馬車上,一刻鐘也覺得三秋般漫長無比,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候,車停在她的府門外,巫蘅咬著牙關戰慄著,車簾猛地被拉開,日光瞬間被拋入。
她睜開眼,眼前一個身著優雅華貴的紫繡錦袍的男人,手指修白有節,巫蘅猛地衝了出去!
她一頭將桓瑾之撞開,吃痛的桓瑾之扶著肩膀倒在車轅上,巫蘅迅捷地跳下車,但不慎腳踩在一顆石子上,桓瑾之要伸手攙她,巫蘅咬牙扶著自己的肩往裡走,“你別跟來!”
桓瑾之又驚又痛,他走上臺階,巫蘅又往裡躲閃了幾分,他目光悽哀,憂鬱般看著她,眼眸裡的水建康三月的雨絲,“你中了媚毒。”
“多謝桓……七郎好意。”巫蘅的唇滴出猩紅的血,她靠著身後的門,喘著氣用力地砸著。
“我可以,請你先離開。”她眼下毒入血液了,再見不得一個男人出現在視野之內。如皇帝所言,無論如何不能是桓瑾之,她不能將謝泓置於那種境地。
門很快開了,王嫗帶著兩個丫頭衝了出來。
“女郎!”三個人齊聲驚呼。
水盈和水秀將巫蘅攙了起來,此刻的巫蘅軟得像一團泥,熱得像一團火,饒是水盈水秀沒見過什麼世面,不通世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立時驚駭不已。
王嫗對著桓瑾之行禮,“多謝七郎對我家女郎的救命之恩。如此大恩來日必報。”又急匆匆地喚水盈水秀,“快扶著女郎進屋去!”
主僕幾人疾步往裡邁,王嫗留了個心眼兒,返過身來將大門落了栓,巫蘅此時全身是傷,尤其小臂被髮簪刺破的傷口,汩汩地往外冒著猩紅的血液。
進了寢房,王嫗先要給巫蘅治傷,巫蘅隱忍地發出一長串嘶吟,“不行,嫗,為我打兩桶冷水來!”
“這!”巫蘅眼下全身是傷,如何再能浸得冷水?
巫蘅全身如墮火窟,燒得面板上的鞭痕和傷口俱是刺痛無比,這一夜模模糊糊地意識不清,水秀自院子的井裡打了水,王嫗見巫蘅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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