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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
“偷酒喝!”
原來庾沉月帶她出來是這個目的!
巫蘅先是一怔,然後苦笑了下,他們乾的事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貓著腰往前走了幾步,庾沉月回過身對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巫蘅抿住了唇,腳下踩著一地淺草,風吹疏林,茅屋搖下幾許微塵。
離柴門還有一丈遠,忽聽得裡頭的人一聲屑笑:“又來偷酒喝?”
巫蘅一驚,抓緊了庾沉月的手要將她拖回來,緊跟著那茅屋裡又傳來一聲冷笑:“小賊,不用看老夫也知道是你!”
門猛地被推開,一個鶴髮道骨的老人走了出來,羽扇綸巾的隱士裝束,見到是兩個女郎,呆了呆,面上大約有些掛不住,冷口道:“你是誰?”
她問的決計不是庾沉月,想來這人和庾沉月是認識的,巫蘅自覺地低眉道:“巫氏阿蘅。”
“原來是你。”
老人驚訝,跟著又有幾分悵然,巫蘅怔怔地望向庾沉月,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識得自己?
庾沉月以手掩唇,靠近臉低低地說道:“阿蘅我告訴你,在這建康城裡的名士,不論老幼,都是十二哥哥的至交好友,所以你的名聲現在可大了。我方才忘了說,這個,以前是教過十二哥哥奏琴的。”
巫蘅怒了努唇,無奈狀道:“你定是因為我負了你十二哥哥,所以才將我往虎口裡送。”
這個人明顯不好得罪,看樣子連謝泓都要禮讓他幾分。
庾沉月乾笑,“好阿蘅,我確實嘴饞,跟謝十二半點干係都沒有。”
她們兩人在底下私語了一會兒,老人負著手沉沉道:“既來尋酒,我也不叫你們空手而歸,進屋來。”
兩人方才低著頭跟著進去了。
老人是獨居在這城外,臨山傍水地依託自然而生,他釀的酒都是上品佳釀,聽庾沉月說,王悠之嗜酒如命,常假借各種由頭出來尋他,與之對飲,後來喝得多了,老人不大歡迎王八了,就閉門謝客再不見他了,所以後來才有王悠之偷酒的典故,方才他定是以為王悠之又來了。
老人擺出兩個封口的紫壇,指了指桌面上的狼藉,悶聲一哂,“庾沉月,你不學好,成日跟著王悠之學什麼!他是男兒,橫行些也不妨,你與他學什麼偷酒!”
這話說得庾沉月臉色薄紅,有些羞愧地埋下了頭。
老人又看向巫蘅,見她對酒似乎有些興致,捧著紫壇觀摩了有一會兒了,他又是一哼,一隻手將它奪了過來,“你不許喝!”
這擺明了就是嫌棄了,巫蘅比庾沉月更窘迫,老人卻冷冷笑道:“你便是那個負了我徒兒,叫他心灰意冷,大半年不來看我老頭子的人?”
這幾句又讓巫蘅啞然失笑。大半年之前她還沒對不起謝泓,這個老人強置因果,著實厲害。
老人對她又瞅了幾言,捋須道:“我徒兒,可是哪點配不起你?”
巫蘅想了想,恭恭敬敬地答:“因他是謝泓,他姓謝。”
這個回答倒是有趣,老人方才還陰沉的臉鬆動了一些,“姓謝又如何,你可知,老夫為何獨居山中多年?”
巫蘅自然不知,她今日也是第一日見這個老人,搖了搖頭,猜測道:“許是先生志在林間。”
“哈哈。”老人大笑,“許是。巫氏阿蘅,壞便壞在這二字之上了,你自以為也許是,可旁人卻並不如你所想,如果你是因為一己之私,斷了和他的來往,老夫也懶得與你多費唇舌,若是你覺得,你這一抽身,謝泓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未免有些狂妄了,他要的東西,你從未懂過。”
巫蘅捏著紫壇的手指一根根收緊,唇肉被咬得刺痛。她有點明白庾沉月的意思了,這個老人是她請的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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