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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用對了方法,而巫嬈沒有用對,所以最終的結局天差地遠。
“瑾之。”
“阿月,我就這麼抱著再走一段可好?”
雖然這個時候,官道上已經隱隱約約開始走動了一些人,而桓瑾之的車架正候在煙塵漫卷的道外,庾沉月有些羞澀地低了低眼,答了聲“好”,桓瑾之挑著唇,抱起她踅上一條幽靜小徑。
他走了幾步,忽然道:“有個問題,我想我現在可以答覆與你了。”
這時候庾沉月腦海之中還是暈昏昏的,幸福得想不起來她此前問了他什麼,表現出驚訝的模樣,桓瑾之俯身眉眼,溫潤如淺黛色的水紋,“不是因為能碰到而喜歡,是因為碰到了才發覺喜歡。”
俊臉幾不可察地紅了紅,他清咳一聲,扭過頭去。
他和謝泓同樣是不近女色的兩人,但他顯然更要命,連碰都不能碰,甚至犯惡心。天知道他活到如今這副模樣不容易,要他說出這番話,這在以前更是比殺了他還難。
桓瑾之抱著她走了幾步,臉上的紅暈卻沒有散。
庾沉月愈看愈奇,最終沒忍住,“你臉紅甚麼?”
桓瑾之:“……”
她真是特別。還從來沒有人敢隨意拆自己的臺。
“說罷,你臉紅甚麼?走了這麼久,熱乎?乏乎?欲歇憩乎?”庾沉月開始閉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桓瑾之:“……”
他終於明白,那日他到庾家說要娶庾沉月,他那群哥哥們同情憐憫的目光究竟是什麼意味。原來他抱著的不是一朵清爽的月季,而是一隻燙手的山芋。
可是他發覺,這樣慵懶如貓兒一樣的庾沉月也挺好的。他知道,她不乖的時候是真的很不乖,爬樹下河,用輕功翻牆頭,鐮刀摘花,她什麼都做過。看起來像個焚琴煮鶴的俗人,但是比誰都要任性瀟灑,不想要的,轉頭就可以離去,想要的,費盡十年光陰也要爭取,譬如他。
但當她這麼又軟又綿地靠在自己的胸膛,呼吸微弱溼潤,闔著雙眸安安靜靜的時候,他又覺得她乖覺溫馴極了,這種奇異的感覺滋長著,很奇妙,很新鮮,他從未有過這種念頭,如果一條路能走到天荒地老,便能成就亙久的誓言。
“瑾之……”
“別睡去,阿月。”他心頭微疼,聽得出,這聲情韻悠長、千迴百轉的“瑾之”,她一定反覆溫習過太久了。
“阿月,告訴我,為什麼是我?”
其實他更想問,為什麼不是謝泓,為什麼不是別的任何人。他是桓瑾之,可是比起別人,他未必優秀在何處。
庾沉月做了一個甜美的夢,俏麗溫婉地笑出聲,“瑾之美啊。最美了。”
桓瑾之:“……”也許這個問題不該問。
月明星稀,銀河映在澄澈的波光裡,風平江靜,那一彎新月如洗,自更幽深的水底沉下白淨的玉璧。
巫蘅倚在謝泓的肩頭,他已經換回了照例穿著的那身白衣,洩在船舷上,巫蘅用四根手指圈著他身後披散的墨髮,涼風如水,習習地在臉上吹開,拂退一天倦意與燥熱。
“這一站是去哪兒?”
船行了一天了,原本以為是隨遇而安的巫蘅沒有等到謝泓說要停留的意思,不免有些驚奇地問了起來,謝泓微笑道:“阿蘅知道,我一向是個不大厚道的人,也不怎麼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小氣自私。”
巫蘅深以為然地頷首,“這個我知道。”
他偏過頭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族長他毀諾在先,我也想毀了那個承諾。”
就巫蘅所知道的,他和陳郡謝氏的族長之間有過的約定,那便是那二十座礦山的事,她驚疑不定,手上握住他青絲的動作生生地頓住不動,謝泓側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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