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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一個人回去也沒有什麼,但是至少應當為她留下一匹馬啊,這裡離建康城可也有些距離了,難不成要徒步回去?
這個問題謝泓自然是有所考慮的,“桓府的會大約會來接你。”
庾沉月傻了片刻,終於咬唇道:“這不符禮法。”她與桓瑾之還不在一處。
“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你是怎麼一副性子我太清楚不過,沉月,真要顧全禮法尊嚴,這麼多年你會對桓瑾之糾纏不放?”謝泓微微一笑,隨意替她指了個地方,教她先歇憩片刻,會有人來周全地護送她回去。
交代這些之後,謝泓重新走到江邊,巫蘅終於將王嫗勸好了,她有些無奈地衝自己攤了攤手掌,謝泓低聲道:“這一行山高路險,若性命攸關,阿蘅也相隨麼?”
“相隨。”
“若吃盡苦楚,經遍風浪,永遠不知何處歸棲呢?”
“相隨。”巫蘅不眨雙眸,一手還牽著王嫗,聽著他們的話,王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是我有了別的婦人呢?”
巫蘅不甘示弱,“我會休了你。”
謝泓的笑容一淡,“哦”了一聲,那聲音真的好不惆悵!
巫蘅咬牙道:“所以賢妻美妾什麼,你還是別忘想了,謝泓,成婚之前,我便與你說過,我是個自私善妒的女人,眼底容不得什麼沙子的。”
那時候她以為謝泓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除卻那麼一絲悵然和惋惜,她卻是高興的。他什麼也沒有了,那些俗氣的鶯鶯燕燕也就不會纏上他,她會少很多麻煩。
謝泓淡淡道:“我才為阿蘅捨棄一切,花燭未冷,阿蘅便說出這番教人寒心的話。”
巫蘅愣了一愣,王嫗在底下扯住她的衣袖,暗示謝泓只是說鬧著玩,女郎太認真了,逼得太緊,反而真會惹得對方不悅。男人天生愛自由的,任他怎麼情深無轉移,但也不喜歡女人束縛太緊,尤其是天生風流的謝泓。
她想透這一點,暗惱地自省了一下,為自己方才出口無狀的莽撞有些懊悔。
“別惱,”這話卻是謝泓說的,他嘆了嘆,“我這個人愛說笑你也不是不知,那麼當真作甚麼。”
沒想到先服軟的是謝泓,他在給自己找臺階啊,巫蘅羞愧地低下頭,恰逢茫茫的水面上,船帆鼓脹起來了,迎風招展,玄鷹的羽翼劃破天宇,謝泓將她的發撩過耳鬢,低低道:“船來了,我們走罷。”
“嗯。”
巫蘅沒有抬頭,謝泓牽著她的手往江畔一步步走去,斜陽春暉,宛如多情的一隻纖手,柔軟地拂過樹梢,他墨色的髮間曳著金色的光澤,俊挺如玉的臉,神色似是在笑,壓抑得極淡極隱秘,但眉梢是柔的,眼睛是溫和的。
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的一笑了。
探腳步上大船,巫蘅方才發覺,原來這船上也密密匝匝佈置了百人,神容肅穆,嚴陣以待,不禁有些瞠目。
她只知道謝泓是陳郡謝氏嫡出,以為謝泓也不過是仗著身份,所以天下人談及謝輕澤都要懼他三分,可是看到如此規模的陣勢,她才知道,謝泓手中的權力並不簡單。所以即便是他要娶了自己,族長也不敢有所懲治?
可是她記得謝泓以前說過,在他二十歲成年以前,族中能放的權力並不多,他手上的財權其實很不夠看,遠遠沒有表面的那麼光鮮。
“謝泓,你又騙了我。”
成親這日,她見識了他的“積蓄”,真正是厚積而薄發,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謝泓眉眼溫潤,不見半分鋒利地一笑,“我總要出夠聘禮,才好迎我的新婚夫人上船。事實上,也就這麼多了,阿蘅不要高看了我。”
☆、如玉之瑾
“你又不與我說實情了。”巫蘅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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