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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又發覺自己是自掘墳墓,這種情熱的話果然不適合她來說,便趁著謝泓微愣之際,她跳腳下了臺階急急慌慌地踅去。
佳人已經走遠,謝泓的唇卻始終勾成完美如弓的一弧,雙手攀上紅欄,凝視著她離開的倩影。
巫蘅已經走遠,回到風雅軒的木階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遠處水光青荷裡的白衣謝郎,愈發覺得那人俊美得宛如謫仙,可是他剛剛已經把自己許給她了。
他把定情信物都給她了。
巫蘅握著袖中的那枚暖玉,滾燙的熱流沿著經脈匯入那片已經汪洋恣肆的心裡,一片熱霧,暈得她兩頰發燙,全身輕飄飄的。
☆、撞破
酒菜已經分饗殆盡, 巫蘅才姍姍遲歸, 雙頰猶若桃花帶火,她低著臉走入席間, 不知道方才陳季止和王悠之說了什麼話,幾人笑意正濃, 巫蘅席地坐下, 侍女又情真意濃地斟了滿杯酒水, 巫蘅一見這杯中清酒便覺得眼暈, 一時怔忡。
庾沉月打量著回來後臉色更紅的巫蘅, 神秘地笑道:“巫蘅定是見了哪位俊俏少年,咦,難道比我十二哥哥還俊麼?”
就是你十二哥哥啊。巫蘅不敢出聲引來那幾人的注視,一時心神放曠之下,烈酒囫圇入腹, 胃裡火燎火辣的嗆得她清淚漣漣,直咳嗽不已。
“謝泓多半來過。”王悠之搖頭喟嘆, “謝泓這風流,再多一分, 只怕便成了下流!”
說罷與桓瑾之對視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地齊齊搖頭失笑。
筵席已過,琅琊王氏有人來催, 王悠之便起身作別,桓瑾之正也微醺,一道起身, 巫蘅被庾沉月自地上扶起來,方才喝了不少,她又陷入了熟悉的眼暈面熱,陳季止看著一桌杯盤狼藉,想著這幾人並不同他客氣,唯獨卻在教訓謝十二這個面兒上顧左右而言他,委實令人——
心灰意冷啊。
桓瑾之華麗低調的紫袍袖口之中,伸出一隻白皙細長的手臂,他輕輕揉住自己略微發脹的眉心,才走出幾步,卻有一物事落在地上,砸出“鏗——”一聲清脆的玉石擊鳴之音。
眼光不曾斜視的庾沉月當先看到,她驚愕了。
那紅毯上安靜地躺著一隻頭簪,簡樸的漢玉,白皙剔透而隱隱有光,雕著一朵半盛開的臨風嬌媚的木蘭花。可是,這是一支婦人用的髮簪。
庾沉月僵立當場,而被她扶著的巫蘅,她怔忡地盯著那支玉簪說不出話來。
這是那日在朱雀橋上桓瑾之問她要的髮簪,他第一眼見她,便唐突地索了一支髮簪去,巫蘅當時戴著雪白幕籬,信步走在春風伴柳、林深水翠的橋上,她遇到了桓瑾之。他不過要一支髮簪而已,當時他的身後立著謝泓,另有兩位名士也在場,巫蘅以為不過是他們開的玩笑,隨手便取了。
若非此時它自桓瑾之的袖中落出,巫蘅幾乎都快忘了這事。
兩個少女呆若木雞地怔怔望著這支髮簪。
王悠之皺眉提醒似乎毫無所察的桓七,“瑾之,你的髮簪?”
桓瑾之腳步一頓,見王悠之目有所指,他一低眉,果然那白玉髮簪自袖中掉落在了地面紅毯,他身上溫柔地捧起來,玉質溫潤的俊臉微微蕩起一絲紅浪。
庾沉月幾乎要暈倒當場。
“女郎——”巫蘅先反應過來,她此刻唯一的念頭便是,這件事必須瞞下來,不能讓桓瑾之知曉她便是那個白衣女郎,更不能讓謝泓得知。雖然謝十二總是神通廣大得讓她頭疼不已。
這兩個字絲毫沒有提醒了庾沉月,一句在唇邊兜轉良久的話衝口而出:“瑾之,這髮簪何人所贈?”
桓瑾之薄紅未消,目光落到髮簪上時卻一片盈盈的晶瑩,難掩柔色,“其實,我並不知她是誰。”
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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