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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止乾乾地一笑,撐著鋪了一層紅毯的地面站起來,落英捲入暖閣之內,他踩著木屐走來,將兩位女郎請入席中,彷彿不曾提及謝泓一般,神色自若地與王悠之攀談其他。
也是,王悠之等人和謝泓的交情,終歸與自己不同,謝泓便是再怎麼出格地待他們,那也是足以被原諒的。
他心中一陣悵惘。
侍女們彩袖殷勤,佳餚陳酒被一應捧上來,王悠之聞著酒味,便笑對桓瑾之道:“這便有意思了。”
“王兄嗜酒成癖,沒想到這積習經年難改。”桓瑾之先敬酒,他動作優雅,與王悠之見酒則肆意放曠不同,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從容到了骨子裡的,永遠不失禮數。
王悠之笑而不語,有佳釀摯友在側,當及時行樂。
庾沉月低頭與巫蘅私聊了幾句,巫蘅沒想到庾沉月沒有端起那庾家嫡女的傲慢,她笑吟吟的,一雙細長漂亮的柳眉拂開黛色的水浪,“阿蘅你告訴我,十二哥哥在你面前是怎樣,是否時常面紅心跳,時常語塞訥言,像個普通情郎?”
沒想到庾沉月此事這麼熱衷,巫蘅哪裡想象得到謝泓“語塞訥言”的情狀,他臉紅……也是驚鴻一瞥再難相見啊。
反倒是巫蘅被庾沉月問得自己臉色便是一層淡淡迤邐的緋色。
庾沉月愈發驚奇,她遞來一杯水酒,“不行阿蘅,你得告訴我。你知道,我這輩子最不可想象的,就是十二哥哥會傾慕什麼人,太難得了,你一定得說,他在你面前,是什麼模樣的?”
“他……”巫蘅瞟了眼正襟危坐喝悶酒的陳季止,她用手遮掩住半邊臉,低聲道:“他也喜歡欺負我的。”她覺得,自己和陳季止的命運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這話音一落,庾沉月便撇了撇紅唇,張揚地道:“原來如此,哎,看來是無人降得了他了。”
“要降住他作甚?”巫蘅驚奇。
庾沉月思量之後,她神秘地又傾身而來,攀住巫蘅的小臂,明眸如星地眨著,一開一闔之間流露出熠熠動魄的光彩,“我只盼著他早些繼承族長之位,將來穩定了心性,好不找我們家瑾之的麻煩……”
這小姑張口便是“我們家瑾之”,喜歡得堂堂正正、絲毫不矯揉造作,這便是建康城真正的貴女的氣魄了。
巫蘅眸色微黯,她若是能有庾沉月一半的底氣就好了。
想到這兒,她飄飄忽忽地站了起來,方才庾沉月遞來的一杯是上等的烈酒,巫蘅起身便是一陣眼暈,險些又栽倒在地,幸得庾沉月虛虛摻了她一把,巫蘅道了聲謝,對陳季止施禮道:“賤妾不勝酒力,想出去透風,失禮了。”
陳季止自然不會阻攔。
庾沉月見她臉頰緋紅,只道巫蘅已醉,曼聲道:“我扶你……”
“不必了,”巫蘅低眸道,“多謝庾女郎,我只是去透風而已,稍後便回。”
從得知謝泓在外面後,她的心便沒有一刻能真正靜如止水的,酒意上湧之後,更加渴望著思慕著那個男人,這麼急切這麼情熱。
她掀簾而出,越過一道縵折的玲瓏長廊,不遠處有八角亭翼然凌於水上,負著手悠閒望著雲朵的謝泓,雪白的如玉如月的長衫,風流而曳,望見蹣跚而來的巫蘅,溫柔絢爛地一笑。她循著本能,循著那個頎長的畫卷般的修影而去。
越過臺階時,腳下輕輕一絆,險些便栽倒,謝泓出手將她扶住小臂,“卿卿,怎的如此狼狽?”
那聲音真的太溫柔,太引人沉溺。
巫蘅還有點醉色,但被外面的河風一吹,便已完全清醒,她眼前的男人不是幻覺,不是一抹相思凝成的影子,確認的那一瞬間,巫蘅的喉嚨輕輕地哽住了。
“不曾想過我在此?”謝泓笑問。
“嗯,不曾。”巫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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