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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綢緞,但俱都面色紅潤、精神飽滿,言談舉止也頗有秩序……
想要達到這種效果,絕非一日之功,顯然這位王知縣非常上心。
晏驕順口讚了兩句,王知縣那張老臉上便迅速浮現出激動的神色,旋即又暗淡下來,“大人謬讚,只是此次案件,唉,下官惶恐。”
這案子若能順利破獲還好,若是不能……只怕他這十多年的辛苦便要付諸東流,既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當地信任愛戴他的百姓們。
死者是六十三歲的邢秀才和五十八歲的老伴兒玉書,老兩口無兒無女,許多年前就在自家建了個私塾,教導城中學童。他們兩人家境都不錯,邢秀才年輕時也頗能賺,便不大在意銀錢,若有學生家中富裕的,願意給束脩便收下;若是囊中羞澀拿不出的,也從不主動索要,故而十里八鄉都十分敬重,平日只供菩薩一般的供著。
說到這裡,王知縣就狠狠嘆了口氣,“那邢秀才下官也曾見過幾回,為人寬厚,生活質樸,實在是位謙和君子,且這些年也教匯出五位秀才和一位舉人,誰說起來不讚一聲?誰成想偏就有那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竟做出那等惡事!”
講到最後幾句時,他已是渾身顫抖,儼然氣的不行了。
等親眼看到現場慘狀之後,晏驕才瞬間明白為何王知縣那麼一個久在官場打滾的老者都頻頻失態。
實在太慘了。
邢秀才夫婦的家位於縣城邊際,是一座竹製三進宅院,並一個西跨院作私塾。院子周圍還種了好大一片竹林,煞是雅緻。眼下正是鬱鬱蔥蔥的時節,每每有風拂過,那蒼翠的竹海便齊刷刷彎下腰去,刷拉拉盪開一片綠色海浪,好不壯美。
然而此刻,伴隨著微風和竹浪一併襲來的,還有濃烈的血腥氣。
今日天氣晴好,涼風習習,外頭依舊繁花似錦,嬌豔明媚,而這一切越美好,也越襯托出案件之慘烈。
大祿朝並無宵禁制度,只是晚間會關閉城門,而云富縣又不是什麼繁茂之處,一般到了夜裡大家便都在家睡覺,唯有打更的更夫沿著固定路線四處走動。
今天凌晨,有更夫照例從這裡經過,見都這時候了,屋裡竟還一反常態的亮著燈,便覺有些奇怪,不由多瞧了幾眼,誰知一陣風吹來,那空氣中的血腥味直嗆得他打了幾個噴嚏。
更夫直覺不對,便上前檢視,見大門未鎖,更覺提心吊膽,稍後正房內的慘狀嚇得他魂飛魄散,叫都叫不出聲,連滾帶爬的跑去衙門口敲了鼓。
而王知縣一看,當機立斷,立即批了條子,現開城門,命手腳最麻利的衙役鍾平連夜趕往峻寧府求援……
晏驕戴了手套,又問王知縣,“門窗、院牆可都細細檢查過了?”
雖然有在惡補相關知識,但室外痕跡勘察確實不是她的長項,還是需要依仗專業人員提供線索。
王知縣點頭,“查過了,俱都完好無損,沒有半點撬拆、攀爬痕跡,許是老兩口有了年紀,忘了鎖門也未可知。”
晏驕沒說話,直奔案發現場所在的正房,剛一進門就被裡頭的慘烈場面衝擊的皺了眉頭。
上次給她帶來類似衝擊的,還是許久之前那大戶父子被砍頭一案。
這正房大略分成四格,左邊小書房,左中會客,右中靠窗小炕上還擺著幾個果盤和一個底部存了一點麵湯的碗和筷子,最後邊掀簾子進去便是臥房。
而邢秀才,便斜著仰面躺在靠窗小炕上,脖子幾乎被整個割斷,只剩下頸椎和後面一點皮肉連線,呈現出一種正常人所不能有的詭異角度。
他花白整齊的鬍鬚和煙藍色的中衣都被血泡透了,此刻因為乾涸板結而生硬的翹著。因頸動脈斷裂,血液飛出去老遠,地上、牆上,全都是,四處噴濺的血跡將大片大片的窗紙、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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