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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了點王授文的頂戴:“你明日也去!”
王授文聽了這兩句話,不敢抬頭。愣愣地跪在皇帝面前,眼眶慢慢有些發潮。他一直把自己當外臣,奉行的是疏遠女兒,即保護女兒的道理,五六年間,王授文一直把王疏月一個人丟在後宮,之前慎行司的拶刑,還有“月宿衝陽”的天象之說,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無論王疏月受了多麼大的苦痛,他都從來不肯在皇帝面前過問一句。
要說愧疚,他當真是愧疚得心碎。
奈何就算偶爾見得了面,也得守著君臣的規矩,不能親口問她一句冷暖。
但血濃於水啊,怎麼能不想呢。
王授文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這邊倒是壓根沒有留意到這個老文人裡內的情感翻湧。
只管藉著平時對王授文那慣常的語氣,痛快地說完自己想說的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又想著過會兒讓何慶去翊坤宮傳話,王疏月聽後那開懷的樣子,不自覺地跟著揚了嘴角。
“跪安吧。”
他自顧自地樂著。隨口令退了王授文。
低頭又賞了一遍自己的字兒,對何慶道:“裱起來,賞給翊坤宮。”
說完起身,命張得通更衣,大步出了南書房。
月華門上,侍衛和太監們正在換值。皇帝從月華門跨出,卻見門前跪著一個女人。已至星夜,夜色四合,龍紋黃紗宮燈將宮道照得透亮。
皇帝頓了一步掃向那人,識出那是在皇后身邊伺候的孫淼。
何慶忙走到皇帝身旁輕聲道:“孫姑姑來了好長時候,也不敢從月華門進來,一直跪在這裡,奴才們勸過了,但她不肯走……”
皇帝低頭看著孫淼,平聲道:“以後長春宮的事,回內務府,朕沒有廢除博爾濟吉特氏的後位。她要什麼,朕準。”
說完,抬腳就要走。誰知孫淼卻膝行著伏到皇帝面前。
“萬歲爺,求您去看看主子娘娘吧!娘娘已經幾日未進水米了!”
皇帝站住腳步。寒聲道:“水米未進?她要做什麼,自戕?”
“萬歲爺,主子娘娘萬萬不敢啊!娘娘是傷心自罪,萬歲爺,奴才求您去看一眼娘娘吧,您不恕她,娘娘怎麼敢恕自己啊……”
“胡扯!”
皇帝斷然喝了一聲。驚得孫淼肩膀一顫。
然而更為冰冷的話從頭澆下。
“你今日既來,就給她傳話。她若不肯自恕,朕就遷罪她博爾濟吉特氏一族,八月朕要在木蘭與蒙古諸部會盟,若科爾沁部要為他們的皇后掛素,那也就不用覲見!朕言盡於此,讓她自己思量!”
“萬歲爺啊……”
一席話聽得張得通和何慶心驚膽戰。
孫淼的話啞在口中,淚流滿面地跌坐在地上。
她服侍了皇后多年,深知皇帝的這些話,對皇后而言有多麼誅心。帝后這一輩子的,情分散盡,她還能在這個後宮之中抓住的東西,除了嫡子,就只剩下那一片安放她少年時光,令她魂牽夢繞的草原了。
皇帝到底還是抓住了她的痛處,狠力一捏,就讓她想死也不敢死了。
帝后之間走到這一步,只剩下一段血淋淋地,卻看見不見血肉柔情的牽扯。
皇帝不會廢掉她,也不會放過她。
而她想用死,了結這一段緣分,卻又連一把清白的刀都求不到。
天幕厚壓下來。
皇帝的儀仗已經走遠了,孫淼還一個人跪坐在地上。何慶刻意落後了幾步,迴轉過來尋她。
“孫姑姑,您還是回去,好生勸勸主子娘娘。萬歲爺這幾日正在議蒙古的事,您和娘娘都安生些,不要給王爺們添錯處了。”
孫淼怔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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