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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將大阿哥攬到身旁,拿自己的絹子給他擦汗。
“沒有,他醒了,等著你這個做皇兄的來陪他玩呢。咱們大阿哥今兒怎麼這麼早呀。”
大阿哥仰起臉道:“皇阿瑪準的,皇阿瑪說和娘娘您這幾日不開心,讓兒臣早些下學,多陪您說說話。”
王疏月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道:“是和娘娘不好,前幾日沒有照看好大阿哥,來,站好讓和娘娘看看,瘦了沒。”
“沒有,兒臣每日都有好好吃飯,好好上學。到是和娘娘,您瘦了好些。”
他一面說,一面抓了抓頭:“和娘娘,您之前,為什麼不開心呀……”
他這麼純粹地問出來,王疏月到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不想騙他,卻又不能對他言明。
也是啊,對著皇帝這個日夜有肌膚之親的人,她都尚且膽怯,況眼前這個乾淨的孩子。
這麼些年來,她用了很多的心力,把這個後宮的髒汙和惡意擋在他面前。竭盡全力呵護著他那顆因為母親而離世而受傷的心靈,讓他成長為如今這樣一個正直仁善的孩子。
他的存在,是王疏月對皇帝的愛,也是她對她自己和他人人生的善意。
誠然他還太年幼,雖然言語溫柔,卻無法真正她遮風擋雨。
而他的父親呢,卻實在是一個不大會說話的人。王疏月看著身旁這個溫和的少年,從他那稚嫩的輪廓上,又看見了皇帝影子,繼而想起那句從何慶口中原封不動傳來的話:“朕不讓你去暢春園,你若敢去,朕就打斷你的腿!”
不由地笑彎了眼。
大阿哥仰起臉,“咦”了一聲,笑道:
“和娘娘,您終於笑了,那兒臣可以給皇阿瑪交差了。”
王疏月颳了刮他的鼻頭,“你這麼小,辦什麼差。”
“哄和娘娘的差啊。皇阿瑪讓何公公給兒臣傳了話,要兒臣哄您開心,若您不開心啊,兒臣還要去請罪呢。”
王疏月一怔。
“你皇阿瑪真讓何慶這麼跟您傳話嗎?”
“嗯啊。不過兒臣也覺得納悶,以前皇阿瑪給兒臣傳話,不是訓斥,就是督兒臣的書……那嚴詞,兒臣都是要一字一字背下來的。所以啊,兒臣這次還專門問了何公公,皇阿瑪的原話是什麼,何公公偷偷跟兒臣說的,皇阿瑪說他在和娘娘面前不會說話,說兒臣說的話,和娘娘肯聽。”
“什麼……”
“真的!”
王疏月樂不可支,這個何慶也算是個活寶兒了,早晨來傳話的時候,把皇帝原話和囧樣子學了個活靈活現,如今又當著大阿哥的面說大實話損他主子的面子。
想著,開懷地笑出了聲。
其實,真正逗樂她,讓放開心緒的,還是皇帝這個笨拙的男人。
他吧……到底一生自信,只是在和她相處這件事上,時常露怯,露怯也就罷了,還非得繃住。但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王疏月都是聽懂了的。他不准她去暢春園,不准她像當年的雲答應一樣,受所謂“傳統”的傷害。他封禁長春宮,收皇后金寶,實則是為了她對抗蒙古,對抗滿蒙貴族對漢人的歧視和壓制。
王疏月明白,今日之後,不論是蒙古親王,又或是八旗宗室,甚至是京內御史臺,都會寫出雪花般的奏摺砸向南書房的案頭。皇帝要面對的,遠遠不止一個太后。但他那開弓從無回頭箭的處世之道,卻足以令王疏月安心。
誠然,在這些家事國事的相互牽連之中,不乏他漢制滿用,滿漢融和的政治抱負。
但他同時,也為王疏月做到了一個滿清朝廷的君王,能為一個漢人女子所做的極致了。
不過,就算做了這些,他還是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性子,什麼都不肯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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