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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隻帶著翡翠玉扳指的手扣在了桌角處。
“走啊。”
王疏月看著他扣在桌角處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穩穩包住了桌角那一塊尖處。
“大阿哥不讓我動,您也這樣折我壽,我如今啊……就是翊坤宮的廢人。”
皇帝一面看那本《地震記》,一面笑
“張口亂說,朕長命百歲,就短不了你的。”
說著,他架了筆,抬頭道,“橫豎就這幾個月,你廢著吧,你在臥雲給朕當了那麼久的差,該朕白養你幾日。坐。”
王疏月依言坐下,見皇帝手上那本冊子並不是公文奏摺,便輕道:
“您在看什麼呢。”
皇帝閉眼舒肩往椅背上靠去,順勢將冊子攤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疲倦道:“三河知縣寫上來的東西,這人筆力好,這些個傾塌,死傷的數字,都給朕羅列地扎肺。”
他說完,又沉默了須臾。
“震後……時疫起來了。”
燭火跳躍,書架前的一盆蘭花影糾纏著他的人影。
王疏月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薄荷腦油的氣味。她抬頭看皇上,他的臉遮在冊子下面,看不清表情。手仍然摁在桌角,不僅沒有松,反而越來越使力,關節處漸漸發了白。
他想事的時候,就習慣這樣使勁兒的捏握。好似想要不輕易露出悲喜,就必要把情緒捏碎一樣。
王疏月伸手抱住皇帝的手臂,將他摁在桌角上的手拽了回來。
皇帝沒有出聲,可剛收回來的手,還是習慣性地捏成了拳頭。
王疏月無奈地掰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直到徹底攤開他的掌心。這才側了臉,將自己的腦袋枕了上去。
皇帝的手,好像從來沒有冰冷過。
面兒一貼上去,掌心的溫度就渡熱了王疏月的耳朵。
皇帝沒有動,由著她胡亂擺佈,只在她安靜下來之後,溫聲問她。
“你做什麼。”
“累了,趴著陪您歇會兒。”
皇帝偏了個頭,臉上的冊子便垂落到了肩上。剛好能看見她溫柔的睡顏。
王疏月很懂他的心,也能關照他的情緒,更難得的是,關於他的朝堂百態,他的政治主張,這些事,她一直都避得很好,卻又不顯絲毫的刻意。
她給予皇帝的認可,支援,都是不著痕跡的。然而,哪怕她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只是安安靜靜地陪著在他身邊,皇帝也能從沒完沒了的政務之中脫身片刻,看看她收拾的這間屋子,看看她身旁的恆卓,吃幾口熱飯,呵一兩口他喜歡喝的茶。
皇帝一面想,一面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看向駐雲堂的窗外。
紅塵之中,千窗燈明。
翊坤宮的燈,也不過是其中一盞,只不過因為皇帝略有些沉重的思慮而有些暗淡發黃,但這並不影響它在王疏月身旁,漸漸的融入層層疊疊的萬家燈火。
“疏月。”
“嗯……乏得很……”
“聽朕說話。”
“好……您說嘛……聽著呢。”
“百姓疾苦,都牽情帝王將相,吾等當與江山共情,你教給恆卓的這句話,是誰教你的。”
王疏月沒有睜眼,抬手挽了挽耳邊的碎髮。唇角露了一個柔和的笑容:
“耳濡目染,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再笨,也學會了。您為什麼這樣問。”
“沒什麼,朕只是沒想到,你竟會這樣去教他。”
“這也是您教他的,他是個很善良,很溫暖的好孩子,若是成妃還在,他會比如今,還要開心些。”
“朕倒是蠻慶幸,把他交給你的。”
“我……我啊,沒怎麼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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