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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你何必為我哭呢。”
他一面說著,一面朝她伸出雙手來。
這也許是王疏月這輩子看過最難看的一雙手,很難想象,他來自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
十個關節全部錯位,那中關節下到手指掛在手掌下面,有一兩根,因為傷後未經好好修養,已經發青發紫。
他將它攤放在王疏月眼前,後面是那張年輕卻憔悴至極的臉。
“所以,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為什麼要把我的手指全部拶斷,王疏月啊,你如今是嫁給他了,你的心也都跟著他去了,他如此殘害兄弟,如此暴虐無德,你竟然還有這些話來替他開脫……說我剛愎自用,可你也該知道,他不僅拶斷我的十根手指,他還殺了我的皇阿瑪,囚禁了我的母親!”
“哪怪得了誰!”
她的聲音也提了上去:“我是漢人,對於我而言,只要我父兄安好,我嫁給誰都是是為妾室為奴才。賀臨,太妃娘娘待我有大恩,我不是沒有想過盡我所能地維護好你,回報娘娘待我的恩義,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好好的在你的府上活著,那幾年,除了名分,我對你別無所求,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富察氏去爭什麼。”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我能做的我全做了,你要讓我一個外姓的女人,去理解什麼父子兄弟君臣的爭鬥,我理解不了。我王疏月,是你們愛新覺羅家的女人,也是你們的奴才,你們的臣民,我眼見之窄,只求安生之地,求父兄仕途順暢。我說過,身為前明之人,我們沒有自盡追隨舊皇,而是在你們的腳下安生立命,我們求存之心早大過剛理倫常,我根本不必分清先帝究竟是怎麼死的,這種是非,你要分,就要有分謀略,若沒有,你就護好你該護的人,不要讓他們為了你,傷的傷,死的死!”
賀臨咳了一聲,喉嚨辛辣,幾乎咳出腥臭的甜味來。
“你是在怨恨我嗎?王疏月……”
他抬起頭來:“我是不是也差點讓你為我傷,為我死了?你要我怎麼樣……”
他突然撐著身子坐起來:“對,你現在是和妃娘娘,是他的寵妃,我這個被廢去爵位的人,見了你,好像還該行個禮。”
說著,他笑了一聲:“你從前就會說話,哄得我當時還去跟那狗皇帝請罪……請罪……呵,請罪……若不是你勸我,我那日就該聽富察氏的瘋話,定拿劍殺了他,你也就沒機會入宮,沒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被人侮辱踐踏。”
“對,你該聽富察氏的話,殺人。但你不該殺他,你該殺我!殺他你也是大逆不道,殺我不過是誅背叛之人。你那麼重是非忠孝,聽得懂吧!”
“你諷刺我……”
“我是恨你蠢!”
第87章 賀新郎(三)
“我蠢。”
他低頭咬著牙齒笑了一聲。額頭上青色的經脈慢慢凸起來,口齒之中不斷地切咬著這兩個字,四五輪之後,突然提高了聲音。
“我蠢你還來見我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來嗎!”
她沒有怯,橫衝直撞地把話頂了回去,這麼一句話猛地把時光拉回了三年之前,乾清宮前,她逼著他蹲下來,然後親手為他系披風。他還記得,那日她給他繫了一個死結,差點沒把他給勒岔氣。那種狡黠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樣,像貓藏在肉墊子下的爪子,偶爾露出那麼鋒利卻可愛的尖兒,刮蹭過面板,感覺不到疼, 第一日不見開皮, 第二人卻能見血痕。
三年多的時光過去了,她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情緒依舊真實,表達得也真實。但又拿捏得當,不至於像他自己那樣,一根直腸子,卻絞殺了自己,也絞殺了旁人。從根本上來說,她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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