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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這孩子一旦上了六七歲,身量就長得特別快,開春才做的衫子,如今袖子口就短了好長一大截子。好在,他跟著王疏月的這幾年,心性卻沒有什麼大變,甚至慢慢地學著自如地收放,對皇帝,有恭順,也有了些為人子的真心實意。
“是大了,衣服都要給你從新做了。”
話音剛落,太監在簾外稟道:“主兒,曾公公來了。”
王疏月一怔,忙道:“是寧壽宮的曾公公嗎?”
“是,主兒,奴才們勸了他好久,說主兒這幾日身子不好,不見客,但他就是不走,現在就在地屏前面跪著呢,主兒……您看……”
大阿哥握著筆,抬頭道:“和娘娘,曾公公是誰。”
王疏月蹲下身,用絹子擦了擦他手上的墨,“嗯……是和娘娘的一個故人。”
大阿哥“哦”一聲,皺起眉,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太監怎麼能當您的‘故人’啊……”
“逢於微處,識於舊年,便堪稱故人呀。”
大阿哥在口中噙著這句話,低頭想了一會兒,終疏開眉頭,抬頭認真道:“兒臣懂了。”
王疏月含笑點了點頭。
“晚了,明兒我們再寫,跟著乳母去安置吧。”
“是,兒臣告退。”
說完,跟著乳母往偏殿去了。王疏月一直看著大阿哥走出去,轉過廊角堪不見後,才對外面等著的太監道:“請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渾身溼透的人走進來,猛地撲跪到王疏月面前,身上的宮服被澆了溼透,整個人就像一隻凌亂的水鬼。
“曾公公您仔細些,不要衝撞了我們主兒。”
王疏月從書案後面走出來,走到他面前低頭道:“公公先起來,怎麼也撐把傘過來……”
還未說完,她已然看見他按著地上的手止不住地在顫抖。
忙抬頭對外面道:“羅玉啊,去倒杯滾茶來。”
“不敢。娘娘。”
曾尚平抬起頭來,眼眶凹陷,嘴唇煞白。
“娘娘,奴才求您救命,您救救我們十一爺吧!奴才給您磕頭了!”
王疏月一愣,忙道:“這話怎麼說,十一爺不是在寧壽宮跪靈嗎?皇上也不在宮裡,要我救他什麼……”
話還未說完,卻見梁安心急火燎地撞了進來,喝斥那幾個小太監道:“你們糊塗了嗎?主兒身子不好,你們也敢讓這些人隨便進來,衝撞了怎麼得了,趕緊把人給我拖出去!快,拖出去!”
小太監們聞言,嚇得忙上來七手八腳地就要拖人。
“慢著!”
梁安見王疏月阻攔,忙跪到她面前:“主兒,您別聽這個人胡說,奴才將才去了敬事房,壓根沒有人尋奴才說事,都是他編來哄奴才的,也不知都安得什麼惡毒心,主兒啊,您得趕緊把他打出去,寧壽宮,沾染不得啊!”
曾尚平被人扯得七葷八素,哪裡還見得一絲體面,然而他卻死死抓著門框不肯鬆手,口裡不斷喊著:“主兒,求您救救我們十一爺,求您了……”
第86章 賀新郎(二)
寧壽宮沾染不得,她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
況且曾尚平自從出了掌儀司,在內務府就再沒有了實權和地位,敬事房的人如何肯幫著他調走梁安?這都值得王疏月深思。
也許除了曾尚平自己,還有人想她淌這片水。
王疏月一面想著,一面擰眉走到門前。
曾尚平摳在門框上的手指已經關節發白。他艱難地仰頭看向王疏月,頭髮上的水順著額頭不斷往眼睛裡灌,逼得眼睛幾乎睜不開。他一連咳了好幾聲,儘量把鼻腔裡的雨水嗆出去,終於稍稍緩平了聲音。
“和主兒……奴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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