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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皇帝這才抬起頭來。見她渾身被雨淋了個溼透,連發髻都有些亂了,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少見的狼狽。
“你這……”
他沒說下去,放筆就從書案後跨了出來,一把拽過自己搭在一旁的外袍,將王疏月裹入懷中。
“王疏月,朕不讓你吃藥了,你是不是就以為,朕不管你的身子了!”
“對不起。”
皇帝一怔,難得她沒有開口請罪。
這邊金翹已經呈了乾淨的衣裳過來,外面也有人傳話進來,說熱水備好了。
皇帝看了一眼那衣裳,竟是自己去年在木蘭圍場賞給她的那身,蔥綠氅衣,嫩黃色的坎肩兒。一時之間,又好氣又好笑:“你故意的吧,怕朕罵你,連這身衣服都找出來了。”
這並不是王疏月的心思,她今日心裡亂,還來不及去想這些。到底金翹有心,連這一掛都給她想到了。
王疏月順勢接了話。
“那您這會兒先別罵我,容我去洗個澡,過會兒穿好衣服,再好聽您訓我。”
她說著說著,臉上的幾縷溼發竟鑽了口。皇帝抬手輕輕替她挑出來,笑道:“你這狼狽模樣,跟從水裡撈出來的貓兒一樣,毛全貼著,真是難看。算了。”
他鬆開王疏月。
“去洗吧。別冷著了。”
西暖閣架了屏風。
皇帝則走回駐雲堂中從新坐下,將把剛才的書撿起,又想起什麼,對張得通道:“去把梁安給朕喚進來。”
梁安聽說皇帝傳喚,嚇得額頭冒冷汗。
弓著揹走進駐雲堂中,忙不迭地給皇帝磕頭請安。
皇帝撐著書案站著,低頭問他道:“你們主兒怎麼了。”
梁安聽皇帝的聲音尚不含怒,這方稍微鬆了口氣兒。穩住聲音仔細回話道:
“今日永和宮的成主兒把我們主兒請去了。主兒出來的時候又正遇見了順主兒,順主兒和我們主兒說了幾句話,後來也不知道我們主兒想到了什麼,在回翊坤宮的路上哭了一場。”
“她哭了?”
“是。奴才不敢期滿萬歲爺。”
皇帝伸手將放在一旁的一隻鼻菸壺掐入手中,沉默地坐回案後,張得通見他陰了臉,連忙揮手示意梁安退出去。而後端了盞茶與皇帝。
“萬歲爺,許是成主兒身子不好,和主兒心善,見著傷心了。”
皇帝沒出聲,王疏月上一回在他面前哭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她收到賀臨的信時,在西稍間的外頭,她跪在他的身旁,哭得嘔心嘔肺。那也是唯一一次,皇帝看見她哭,至此之後,她似乎時時都是一副寧靜淡疏的模樣,總是讓皇帝誤以為,她在自己身邊,一直都活得很愉悅。
她想到什麼了,又為何要傷心。
皇帝尚猜不到,不過,今日白天,太醫院院正向他跪述了成妃的病症,說是今年冬季是一個大坎兒,若撐得過去,就有望好,若撐不過,就不中用了。”
皇帝起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內心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畢竟他是一個命格很硬的人,從前在府中的時候,就有過侍妾病死,他常年在外辦差,有的時候甚至連回來看一眼都不會。
成妃早就是他淡忘的女人,皇帝已有些想不起自己同她相處的日子。因此她究竟活不活得過這一年冬天,皇帝並沒有什麼祈願。但他卻不得不開始想大阿哥的事。
太后早在成妃病重後就跟他提過,要把大阿哥過繼給皇后。但“過繼而養”一直是皇帝和太后的心結,不論太后怎麼說,皇帝都沒有鬆口。倒是後來皇后自己有了生育,太后才沒再提過這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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