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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貴妃是真的喜歡王疏月。
不光是因為她是王授文的女兒那麼簡單。
要說家世好的,上三旗裡有的是人,可論樣貌,脾性,心思,像她這樣萬里挑一的卻太少了。富察氏跋扈,自己小兒子嫉惡如仇,爆得像個炮仗,府上那些女人沒一個不是弱就是蠢,天天只巴望著生兒子,沒一個規勸得住賀臨。知子莫如母,別看賀臨不肯正眼看疏月,但她算準了,那小子就服這姑娘。
“娘娘,王爺呢。”
萍露端來了藥,服侍王疏月坐起來灌了一碗。許是太苦了,她問起賀臨時,眉頭還攢皺在一處。
裕貴妃叫人去取杏脯子。
一面道:“在前面的觀音龕面前跪著。哎……”
她摁著額頭長嘆了一口氣:“我沒讓她回府,不想他福晉又激他,就這麼讓他自己冷一夜吧,明日,我親自綁了他去見皇帝。”
王疏月朝著暖閣外看去。
門沒有關,那人影子有一半漏進來。
和賀臨之間沒有過多的相處,也就談不上感情。
於是,她為什麼要去幫賀臨呢。有一半是因為裕貴妃待她的好,還有一半,是因為那紙還要為大行皇帝空懸三年的婚約。
說起來,王疏月其實是一個有些涼薄的女子,少年時以修書為任,長洲枯燥那段枯燥的時光,正值她的好年華,十三四歲,剛學會了理紅妝,戴有纏枝花的簪子。而賀龐送來的銀錢,卻沒有一點是用來買胭脂和首飾的。饒是如此,王疏月也知道如何娛人悅己,給自己找樂子,給身邊的人遞些力所能及的暖。這樣過著,不會太無趣,也不會太累。
漢人的精神世界很複雜,但大浪淘沙,一代一代地澄乾淨以後,探討的也不過是一個相同的話題,人到底怎麼才能過好。沒有看起來那麼晦澀難懂。
因此就像父親順著漢人的命數,吃開滿人朝廷一樣。
王疏月也想順著女子宿命,儘可能地周全那些日後要相伴一生的人。
“奴才想去看看王爺。”
裕貴妃自然願意,但又見她實在病得可憐:“才發了汗,緩緩吧。”
她卻已經趿了鞋“奴才沒事,披件氅子就好。”
***
承乾宮的觀音像是楊木質的,不燃香都有一股淡淡的木芳。
賀臨也跪了快一日。身上冷,腦子也漸漸冷下來。嗅著木香,隱約有了點睡意。
背後傳來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他回過頭,正看見王疏月進來。
她穿著月白色寢衣,外頭罩著一件大毛的袍子,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只在毛皮上面露著一張的臉。人是病了,氣色到不錯,他跪了一日,沒聽見一點聲響,看見這麼個活人,突然覺得,她沒有之前那樣面目可憎。
“額娘讓你來勸我?”
“沒有。讓奴才來看看王爺。”
“那倒杯水我喝。”
“奴才不想倒。”
“你……爺跪了一天一夜了!”
“奴才也在雪裡跪了一個晚上。”
她說著,走到他身旁,從他面前拖了一個蒲團墊在身下,扶著神龕的邊沿小心地盤膝坐了下來。那裹在身上大白毛氅子,就像一堆柔軟冰涼的雪,從乾冷地松枝上落下來,酥酥軟軟堆疊在賀臨眼前。
“奴才膝蓋傷了,就這麼陪著王爺坐會兒吧。”
賀臨看了一眼她的膝蓋,哪怕隔著綢褲,也能看見膝蓋骨那處地方腫得嚇人。她又剛好坐在燭火下面,臉上那串水泡被照得亮晶晶的。
“你被那人罰了?”
王疏月別過頭去,不讓他看傷處:“不是做錯事嗎,不捱打都是好的。”
說著她又笑了笑:“放心,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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