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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的天賦。
這簡直是小小的奇蹟,換了個角度,忽然間一切都像是熱刀滑進黃油裡那麼順,演藝世界折射出完全不同的風景,導演、編劇、合作演員甚至是表演老師都在誇獎,‘你的表演和有靈氣’,‘我能感覺到你的天賦,那種魔力’,甚至有人要給他介紹工作,‘你的嗓子很好,去學聲樂機會會更多,不會也沒關係,我們的戲劇界比以前更開放,沒人說路易十四一定要白人演,下週有個面試,你有興趣可以去參加,會有更多的演出機會來磨練你的技藝’。——但秦巍也並不一定是需要這些讚美來肯定自己,他終於知道自己以前的疑惑有多矇昧:如果你真的喜歡一行,真的擅長一行,你不會感覺不到,你自己本身就會有明確的自信,你很擅長,你做這些很快樂,你應該繼續往哪個方向發展。
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邀請,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下週招新的劇團他沒聽說過(當然),但同學都說這是在法國極有名譽的劇院,‘這是個不容錯過的機會’,而秦巍也看到這個機會里的未來——他可以去爭取一個職位,從龍套開始,小角色、替補演員、swing、主角,這期間總會得到機會,他也許會去西區,去百老匯,這前景能收穫多少經濟回報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一直在表演,和這一行的頂尖接觸,從中學到更多,這對真正熱愛的人來說,已經是足夠的報酬。
但他也不無猶豫,他的猶豫是電話那頭的退卻:撩了以後又不敢面對現實,她又想他回來,又怕他就這樣放棄掉表演跑回來,只能這樣哀怨地宣洩著情緒,表達著自己的委屈。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思念和熱愛?喬韻的表現是很作,但她的愛卻不像是以前那麼隱秘,那麼坦誠,赤裸裸地放在那裡,從來沒有吝於表達。
他們都變了,但應該是好的變化,雖然相隔小半個地球,但卻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秦巍大部分時間都感到幸福,但依然有小部分,有那麼很短暫的幾個小時,他是痛苦而飢渴的,接到喬韻的電話之後,黃昏時分步履匆匆地經過協和廣場,走向自己的公寓,在夕陽下忽然無端端地想起,‘不知喬韻現在在做什麼’時,在那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需求,他想念喬韻,表演並不是他的全部,它取代不了對喬韻的需求。
“我可以來看你。”撩了一次被一巴掌打滅,她不敢再戲弄他了,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地計劃著行程,“上完節目就來,我可以在這裡做設計啊,你去排練的時候我就在公寓裡待著,等開秀的時候再回去。”
這是永不可能實現的相聚美夢,她總有那麼多事要處理,時差會讓很多事都不方便,她畢竟不只是個單純的設計師。這一件、那一件,會有不斷的突發情況牽絆她的腳步,而她對此也心知肚明,他們依然忍不住遐想著相會時的甜蜜,但心底卻都清楚:那分歧從來存在著,沒有絲毫消解,雖然他們對此的態度一直在戲劇性的搖擺轉變——他們的事業執行在不同的軌道上,走的路不一樣,會把他們越帶越遠。
一開始她在強調這一點,他要強求,後來他想放棄,她不放手。不論是誰,想放棄時總是不夠絕情,強求時又過分積極,現在也都沒了再說分手的力氣,像是處在一種無可奈何的消極裡——只能任由這分離去消磨彼此的感情,活在思念的煎熬裡,這樣靜靜地等待某個契機來臨,也許某一天醒來了,感情就不在了,磨完了,這條細細的堅韌的線,也就這麼斷了。但甚至連這分離也像是最後的掙扎,她去了紐約,回來了,像是投降了不再掙扎了,他呢?他會就在巴黎安下家,西區、百老匯,完全投入新天地,再也不回去了嗎?
是不太想回去,就像是個剛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他還沒玩夠,不想忽然間回到現實裡。華威的大電影,李竺聲淚俱下的來信——這些人情有牽絆,但他確實已經不太感興趣,主要是家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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