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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小小鴨肉,竟內有乾坤。”
說罷,他又看向了於一旁因孟氏一語而尷尬、進退不是的竺蘭,笑道:“大鴨腹內填小鴨,這是為何?”
竺蘭定了定神,瞥了眼魏赦,復看向對面:“回三老爺話,這隻鹽水鴨烹飪不易,因它腹內還有一隻,腹中之鴨外裹了一層厚壁障,難熟透,架在火爐裡烤時,是大鴨先絕多時,至內外皮肉皆酥爛,小鴨才得入火。”
魏明則“哦”了一聲,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魏新亭與魏赦,見父子兩人相視不語,一個緊皺眉頭神色譏誚冷漠,一個淡然處之甚至猶若視之無物,心中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竺氏雖聰慧,可卻不明形勢,有些可惜了。
那孟氏不過是想拿她作筏子,挑撥魏赦與魏新亭而已,這菜無論竺氏如何花心思,他們兩人都是吃不到嘴裡的。
魏明則又笑:“那我與大老爺中間這盆,可是鱸魚?”
竺蘭福了福身,於滿廳靜默之中,低低迴道:“回三老爺,是蓴鱸。”
單說鱸魚或不明白,蓴菜與鱸魚,意思便很明確了。千年之前古人因秋風起而思故鄉蓴鱸並辭官的典故,被借用來勸諫魏新亭多看顧家裡,也算合宜。
但竺蘭的額角這時已沁出了薄汗。
她從前沒見過魏新亭,也不知道他和魏赦之間有什麼難除心結,只是儘自己所能,燒了一桌家宴菜餚,挖空了心思冀望他們和睦,但今日一見她便知道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單純,無論她用什麼功,到底,一個外人而已。
而魏明則越是問,這廳中便是越是安靜,竺蘭也就越是窘迫。
她幾乎想要逃離此地,卻不得不順著魏明則的問話一句一句地答下去。
事情不出所料,無論她怎麼迴避,幾乎所有人都聽了出來,她所用的那些典故,都是為了促成魏新亭與魏赦的和好,而當事之人,依舊不為所動,連筷子也沒杵一下。
漸漸地,竺蘭的臉色愈來愈緋紅,她甚至隱隱不安,今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能會同時觸怒魏新亭與魏赦。
魏赦知道那婦人就立在自己身後,也知道她眼下處境難堪。只是這婦人竟敢自作聰明,孟氏逾權刁難她的事,一直到上了家宴,他才知曉,縱然這幾日他並不在魏府,但找個人知會他一聲不難,昨日裡送她的兒子入學,蘇氏所說的竺蘭被什麼事絆住了,原就是如此。區區孟氏,也只得對她貼耳效從,顯得是他院裡的人沒骨氣了。
她又弄了這麼一桌菜,如高昶所想,他此時確實是騎虎難下。
用了這象徵著父子深情的菜餚,便等同於服軟,而對面那很有可能並非他生身之父的男人,實在令他難以下嚥。
從有記憶時起,魏新亭對他的所作所為,包括構陷汙衊、辱罵責打,他一一記在心中,母親鬱郁而亡,也與之脫不了干係。魏赦從十八歲離開家門,就再也不稀罕魏新亭任何令人噴飯的惺惺作態。
竺蘭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巍然如礁石般靜默不動,嘴唇幾乎快咬出血了。
家宴上幾乎每個人都在望著她,而三老爺還在若有興致,不停地追問。
她也只能不停地答。
連老太君都凹了眉。她曉得了,這個廚娘是好心,可惜了,赦兒他是倔牛脾氣,縱有十頭猛虎也拉不回來的。父子之間經年之仇,看來仍是無法放下。
靜謐之中,魏颯然忽又一筷子夾了一塊鵝肝,入喉,有淡淡甜辣,不禁心滿意足地眯了眼睛,順便對魏赦笑嘻嘻地道:“大兄,這些你都不愛吃嗎?我覺得很好吃,你的廚娘簡直厲害,你不要我可就都……”
颯然又要動筷,但才碰到另一塊鵝肝,被魏赦突然伸至的筷子打落了,颯然氣鼓鼓地揚目看去,魏赦淡淡道:“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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