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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下一個是什麼?”
影像不停切換。從最昂貴的玉衣,逐次到後,最後的一張最不起眼。一對木屐,年代久遠,只剩磨損嚴重的屐身,小巧精緻,鑿有三個孔眼,一看便屬於一位女子。
她被吸引。
沈策在一旁說:“漢女出嫁……”他止住。
後半句是:嫁妝中常有此物,周身漆繪,系五色彩帶。
昭昭愛看喜事,每每有族內的姐妹出嫁,都要親手為人家做。繪畢,晾在長廊下,買最貴的綵帶親手編系。他同她玩笑,問她出嫁也要親手做?她常不答。
被問得急了,她會兇回來:嫁的人肯定不如哥哥,有何好畫的?
☆、第三十四章 煙雨落江南(2)
沈策和昭昭看完這些介紹,留沈公和客人敘舊,他和昭昭並肩而出,往長廊走。
長廊旁,樹影搖曳,影子在昭昭的臉上,時明,時暗。
“哥?那個人……”她還在想方才的對話,“妹妹死後,他去哪了?”
“破宮日離開,下落無尋。”
昭昭總覺哪裡不對,遺漏了什麼。
他放棄個人抱負沒什麼,那種東西本就是身外功名。就像她接叔叔的班,沈正出家,都是極個人的事,和旁人無關。
可卸下大任就不是個人的事了。他是一個王,有部下,有子民。
“一個守護南境十數年的人,肯定深愛那片水土和子民,”她猜測,“所以就算他想求死,也一定會善後,因為他愛了那裡十幾年,不該沒交代。”
一個普通人自盡,都會想交代後事,更何況他是一個王。交接全軍、弒君之後的麻煩,絕非一兩日能完成,這是她都明白的道理。人不是單細胞生物,有對妹妹的愛,自然也有對部下的手足情,還有對子民的慈悲意。一日之間全都抹殺了?
解釋不通。
能走到封王這步的人,眼界非常人可比。能視功名如塵土,看淡生死,就說明那個人的心胸氣度都超於常人。就算尋死也會更從容,更無遺憾。為何突然變成了一介莽夫,當日丟下大軍和亂局就一走了之?
還是解釋不通。
“弒君後,一定發生過什麼。” 她斷言。
他意外沒作答。昭昭很懂人性,僅有的隻言片語,就讓她窺見了過去的沈策。
那日宮門內的事,後世永遠不會知道……
“你怎麼不說話?”她問。
“說什麼?”
“弒君後還發生了什麼?”
他搖頭:“不可查。”
……
昭昭想說,怎麼到我問,就全是不可查。
不過她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見沈策說沒有,也不再執著。疑問暫放心底,終歸是沈家的老祖宗,總有解惑的機會。
沈叔叔已經到了機場,她和叔叔一起有個開幕禮,六點到八點有個商務晚宴,要提前做準備。她挑了風景好的水榭,靠在水邊的鵝頸椅上,和秘書對開幕禮的流程。
私人妝發師為她重新卷著髮尾,順便補妝。
她翻頁到最後,將沈叔叔的稿子重新過了一遍,標註了幾處仍要斟酌的詞句,準備一會兒見到沈叔叔再討論。
合上檔案,越過水麵,遙遙望見沈策和幾個表哥一起,在聊著什麼。
她望沈策,沈策察覺了,拿起手機。
簡訊進來:美人靠坐美人靠。
她抿嘴笑,難得被他誇好看。
沈策這人很奇怪,有時嚴肅,有時浪蕩,有時又含蓄。從不說愛她,也不常誇她,話都在心裡。今日這種簡訊都是難得。
“在笑什麼?”秘書和她閒聊。
“沒什麼,”她拍了拍兩人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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