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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斬了,被她攔下,說是自己不慎所致,怪不得旁人。後養了半年,左臉下還是落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紅印子,天熱時、情緒起伏劇烈時,那塊紅極明顯。

其後,她每每見人都要用厚粉遮掩。除了沈宅的人,無人知曉此事。

臨近年關,沈策派人送信來,要陪她守歲。

她欣喜不已,命婢女找出各樣式的燈燭,擺了一屋子,又找出存香的木箱。

沈策料定自己殺孽重,送給她的東西都很考究,件件有辟邪功效。香全要請高僧加持,定期送入沈宅。慢慢地,她集滿了幾大箱的加持香。

平日捨不得用,全要等他回家時燒。

除夕夜,從白日等到黑夜,日頭落下,沈策方才現身。

本想趁著天明能看看他的樣子,這願望也落了空。

兄妹倆在屋裡相對坐著,她眼裡只有他模糊的影子。他鼻樑上有一道舊刀傷,白皙的臉因為這道傷,多了幾分陰鬱。

“從小守歲,我就看不清。”她不無遺憾。

永遠在除夕夜看不清身邊的人。

“晚上東西不乾淨,看不到也好。”沈策的嗓子和臉一樣,都受過傷。是十五歲那年領了一路騎兵披著沾溼的蓑衣,穿過冬日裡火燒的林子,突襲敵軍落下的傷。濃煙過喉,嗓子壞了,形容不出的音色,粗糙、啞,低,卻不沉。

婢女們總說,郡王說話的聲音讓人害怕,尤其在夜裡。

她不覺得。

他的影子在動,是上身在動,伴隨而來的是清脆的聲響,啪地一聲,啪地又一聲,她凝神聽著。

“手給我。”他說。

她笑著,掌心往他的黑影前湊。

掌心落下了幾粒已煮熟、曬乾的果核:“夷人進奉的。”其中夾著他的體溫。

她的心像被灼了下。

“臉過來,讓我看看傷。”

她將案几推到一旁,靠到他腿旁,左臉朝向他。

那一塊紅在左臉下方,不大,但因為她臉小,顯得很刺目。面板上沒有疤痕的猙獰,只是紅,因為傷過,面板癒合後變得薄了,所以才紅。

有多久了,兩人沒這麼安靜地對坐著,他沒如此認真看過她的臉了。

“我聽人說,你殺了一個說書人?”

“誰說的?”

不好提是誰說的,怕他震怒要怪罪旁人。

哥哥沒追問。

她卻像坐在燭火上,渾身要燒著了似的,臉也在發熱,一旦臉紅,這塊傷會更醒目,怕被他看穿,倉促別開臉:“養得差不多了。小傷而已,不要緊。”

“不要緊?”他笑的聲音也是沙沙的,“你若不嫁人,倒不要緊。”

“我也沒想嫁人,誰能娶得起沈策的妹妹。”她咕噥了句,是在撒嬌。

他又在笑。

怕是這一年的笑,都在今晚給她了。

沒多會兒,剝果殼的動靜再次響起,像更漏,節奏和頻率都很整齊。

讓她想到幼時倆人在屋子裡,那時還沒想到用香灰的法子。她被黑暗圍攏著,怕得慌,沒多會兒叫一聲哥,沒多會兒又是一聲哥,他怕答應多了,被主人家嫌棄,讓她不要說話,看著書,用指時不時叩一下木地板,為她驅散心中懼意。

……

隔日再睡醒,她身上蓋著他的狐裘,在泛白的日光裡,案几上有兩個白玉碗,一碗滿滿地裝了剝好的果實,堅硬的果殼則堆滿了另一個玉碗。

“郡王說,你肯定要看看這些果殼,不讓收拾。”婢女在一旁說。

她趴在那,盯著它們看。

果實是醬紅色,果殼呈乳白色,昨夜吃了不少,此刻終是見到了它們的真面目。

後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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