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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聽得齊主事也行了禮,卻聽白樘淡淡道:“你們方才說的,是哪個案子?”
齊主事叫苦不迭,只得答道:“是河北齊家凹的那件兒強姦女子致死案。”
白樘道:“卷宗呢?”
齊主事忙轉身進房內,從桌上的案卷底下,將那一冊文書翻了出來,方出了門來,畢恭畢敬雙手送上。
白樘翻開來,雙目如電一行一行掃過。
齊主事忐忑不安,不停偷看他的臉色,卻見始終是波瀾不起狀,可越是如此,越叫人心裡害怕沒底兒。
剎那間,現場只有白樘不時翻動紙張的聲響,其他眾人如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也不敢亂動。
遠處有些經過此地的刑部官員們,遙遙地看見這一幕,哪裡敢再靠前兒,忙都繞路走開。
方才白樘一步往前之時,雲鬟忙不迭地後退一步,又往旁邊退開給他讓路,仍是低頭恭立。
此刻見白樘親看著案子,雲鬟暗中咬了咬唇,雖然她深覺此案有疑,甚至為此不惜跟長官翻臉,幾乎葬送前程……然而此刻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兒,又是白樘親自料理此事,卻反而叫她更加緊張不安起來。
正恍惚,卻見趙黼走過來一步,幾乎貼著肩站定。
雲鬟本來只顧等待白樘的“判決”,分神不暇,見趙黼走過來,便看他一眼,正要默默地移開一步,卻聽趙黼低低地在耳畔道:“沒想到,你在這人人都懼怕的刑部,也能翻天覆地,拳打南山猛虎,腳踩北海蛟龍?”
雲鬟正無開解處,聞言苦中作樂,幾乎失聲笑出來。
忽地趙黼又悄然道:“可是……什麼叫不顧一切,賭上將來?”
雲鬟生生嚥了口氣。
這會兒,前方的白樘將案卷一合,先掃了齊主事一眼,又回頭看向雲鬟。
第269章
且說白樘看過那案卷,回身看來。
雲鬟正因趙黼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見狀忙斂容正色,深深低頭。
白樘方問道:“你對此案宗有何看法,且仔細說來。”
雲鬟正了正肩,垂眸道:“是。”心頭略一打理:“回侍郎大人,這份公折之上,有兇犯孟千的數份口供,前面幾份供詞,言語甚是粗鄙。且提起被害者陳女之時,皆都以’那婦女’稱呼。從頭至尾,並未提陳女的名姓。且……”
雲鬟略一猶豫,抬眸看看白樘,又瞥一眼旁邊趙黼,方又定神,低低咳嗽了聲道:“且他起初並未招供的供詞裡,提起犯案經過,說的是……‘並未弄那婦人’。”
在場的那幾個主事面面廝覷,白樘面無表情:“然後呢?”
趙黼卻瞥著她,嘴唇動了一動,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雲鬟悄悄地鬆了口氣,又道:“後來他招供的錄狀之中,言語卻有些跟之前不同了,開始用陳女的名字稱呼她,且有一句說是’見她頗有些姿色,無法按捺,是以強姦’等話,案宗上記錄,這孟千乃是個做苦力的,這樣目不識丁之人,如何能說出’見她頗有些姿色’,’無法按捺’之類的話?倒是先前那幾分供詞才像是他的本色,是以下官覺著這份供詞有些不實,竟彷彿前後兩個人的口吻。”
雲鬟說到這裡,又掃一眼白樘,見他只是靜靜聽著,神色莫測高深。
雲鬟把心一橫,索性又道:“按理說主簿負責記錄,自不會再替兇犯潤色,若要潤色,如何卻只在最後招供的時候動手?所以下官大膽推測,這兇犯孟千的口供,若非是別人教唆他說的,就是根本不是他親口所錄,是有人憑空捏造,不管如何,這一份案宗,總歸是透著蹊蹺,顯得不真不實。”
白樘聽完了,方又回頭對那些主事道:“你們聽了謝推府所說,意下如何?”
眾人彼此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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