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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去,才吹了兩聲,忽然竟有些心神不寧,忙便停下。
不覺夜深,外頭的風越發大了,隱隱地竟彷彿有些虎嘯龍吟的聲響。
雲鬟不知不覺竟握緊了被子,心頭無端慌得厲害,雖知道不可能,可是眼見那窗紙上影子晃動,就彷彿那兇獸隨時都會破窗而入一般。
因一念心動,那夜跟兇獸劈面相逢的一幕便也不停在眼前出現,記憶如瘋了似的,總是要定格在那一幕,那饕餮氣咻咻地喘息,跟那燻人欲死的氣息,近在耳畔眼前。
逼得她拉起被子,死死地矇住頭。
不知過了多久,正不得安眠,忽不知哪裡湧入一陣風,呼呼更響。
雲鬟恍惚裡察覺,猶豫欲看,翳風穴似被輕輕撫過。
頓時間,便不由自主地意識昏沉起來,起初還有些不安驚懼,身子卻彷彿墜入一個安穩牢靠的所在,被緊緊地包圍護著。
饕餮的影子才在腦中漸漸退散,雲鬟陷入沉睡酣眠之中,再無知覺。
此後數日,雲鬟跟柯憲仍只在公房內安穩地看卷宗。
這段時日裡,山西那殺妻案也有了結果,經過反覆偵訊查問,那男子總算承認了其實妻子並不是他所殺,而是被人強姦之後殺害。
他因素來夫妻恩愛,卻無能為力阻止愛妻被害,又不想事情傳出去,讓亡妻再揹負被辱之名,所以索性承認是自己所殺,乃是存了個同生同死之心。
從這兩件之後,刑部中人看待“謝鳳”之時,眼神越發不同,輕視不屑者越少,多數是敬而重之,連一應上司等,也無不客客氣氣,絲毫不敢以勢壓人。
這天雲鬟遞交了卷宗,便往回走,正過廊下之時,忽地前方走出一道影子來,將她攔住。
雲鬟抬頭,卻見面前站著的人,身材高大,髭鬚微露,下巴上顯得有些青鬱郁地。
雙眸銳利,人物齊整,面上兩三分憔悴,卻掩不住天生那股冷傲。
雲鬟掃了一眼,便淡淡地垂首行禮道:“張都司。”
這人果然正是張振,見雲鬟如此,便笑了兩聲,目光又在她臉上跟身上轉來轉去,卻見她生得秀麗絕倫,大非尋常男子可有的姿色,只氣質清冷淡定,卻又不是一般女子該有的氣質,分毫嬌柔脂粉氣都不曾有,反而大有木葉風肅。
面容雖秀美,雙耳垂卻並沒有耳洞,身形雖卓然挺秀,可是那……
張振目光何等銳利,雲鬟隱隱察覺,便不同他多話,邁步要走之時,張振忽地低頭道:“那天跟世子去我家裡的,是你,對麼?”
雲鬟仍是面無表情,長睫都不動一下兒,若非張振對自己的眼神有十萬分自信,必會以為自己是猜錯了。
張振見她不做聲,便又靠近幾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臉,問道:“謝推府,你到底……是男是女?”
雲鬟抬眸,雙眼更是清風朗月般的明澈,冷冷瞥了他一眼,置若罔聞,邁步自去了。
張振在後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半晌,唇角才微微一挑。
手指摸了摸下頜上因幾日牢獄之災而生出的短短髭鬚,喃喃道:“這個人,倒是有趣。”
且說張振出了刑部,迎面便見蔣勳迎著:“張大哥。”
張振走到跟前兒,拍拍肩頭嘆道:“你在裡頭呆了幾天,我也呆了幾天,咱們跟這刑部可都極有緣的。”
因見張可繁不在,便道:“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蔣勳神情有些失落,卻仍微笑道:“是。然後,我也是順便向張大哥道別的。”
張振詫異:“道別?”
蔣勳點頭道:“是,我已經向兵部請命,再過幾日,便會去雲州。”
張振皺眉看了他半晌,低低問道:“你去了……那張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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