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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風哭笑不得,幸而他離的近,眼見那蝴蝶只在阿澤頭上盤旋,便縱身躍到跟前兒,把阿澤往下一按,又對白樘道:“四爺!”
電光火石間,幾乎不等他開口,那邊白樘早一揚手,蠶絲燈罩騰空而起,堪堪落在巽風手邊兒。
巽風把手一抄,向著阿澤的頭頂一旋,那紫蝶逃之不及,便被罩在其中,又忙扯落一塊兒簾子,將上下都封住了。
隔著燈罩,仍聽見那蝴蝶在內“撲稜稜”亂撞的聲響,甚是有力氣,就如一隻鳥雀在內似的。
阿澤見消停了,才忙在身上到處亂拍,生恐那蝴蝶的粉末落了下來有礙。
白樘走到跟前兒,同巽風對視一眼,此刻再看手中的那一句詩……心底的滋味已經大不一樣了。
——莊生曉夢迷蝴蝶,果然,一點兒也不錯。
白樘其實是從三個月前接手了這案子的。
起初案子在京兆府,京兆尹跟蓋捕頭、季陶然等商議後,立刻轉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先前也還不以為意,然而在第二次案發之後,大理寺就立刻把此案遞給了刑部。
因為這案子,著實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第一次案發,死者是英國公府的二公子,案發之地是國公府的內宅,二公子的妾室房中。
當時第一個看見現場的自是府內的侍妾,只看了一眼,便驚嚇過度,暈死過去,以至於醒來後,還有些語無倫次。
二公子死狀甚是慘烈,竟是被琴絃生生勒死,頸子血淋林地,被勒至半斷,血把滿床都染透了。
起初京兆府的人只當時普通情殺或者仇殺,便嚴加審問那妾室跟府中眾人,因為當時二公子跟長房有些嫌隙,國公府內的情形又複雜,還頗在這上頭耽擱了許多日。
還是季陶然重查現場,無意中發現了在床底下有一張字紙,拿出來看時,正是寫得這一首《錦瑟》,且第一句已經被抹去,那血色已經乾涸。
季陶然詢問跟隨二公子的眾小廝婢女等,問這紙張哪裡來的,如何在床下。
眾人都說不知,這房的侍妾丫頭竭力回想,便道:“從來不曾見過,不過那日因開著窗戶,又有風,大概是風把這字紙吹到床底的。”
國公府眾人又說上頭的字跡並不是二公子的,闔府內的人都不認得。
季陶然謹慎起見,也對過了二公子以及眾人的筆跡,果然一無所獲。
季陶然忙將這一張紙拿回了京兆府,私下裡,便對府尹道:“大人,我覺著這案子不是看來的這樣簡單。”
京兆尹問道:“你有何發現?”
季陶然將那張紙遞上,說道:“其一,已經將國公府內的情形通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人能下如此狠手,而且據眾人口供,能進入內宅的,只有丫頭跟內宅夫人,期間也不曾見過可疑人等出入;其二,這張紙來路不明,大人且看上頭的詩,第一句已經被血劃去,正是‘錦瑟無端五十弦’,偏偏二公子是被琴絃所勒死,手段又如此殘忍。”
京兆尹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說……”
季陶然道:“兇手留下這張紙,又明目張膽地劃去首句,難道這般做只是無意之舉而已?必然有個緣故。我懷疑,兇手蓄謀已久,才能這樣不露痕跡而又殘忍地殺了英二公子,這張紙應該是他留下來昭告我等的,接下來,只怕還會再有兇案發生。”
京兆尹雖有些半信半疑,但畢竟是個極機變的人,當下便說道:“若是普通兇案,我們負責料理倒也無礙,如果真的更牽扯出別的來?比如這首詩有八句,難道就註定要死八個人?罷了罷了,我們緝拿些毛賊,管理些百家之事還鬧不清,哪裡還有力氣料理此等詭怪之事,還是規避規避罷了。”
當下,竟命人將此案轉給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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