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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道:“我自有緣故。不知世子在大理寺行事如何了?”
趙黼道:“正要來同你說,昨兒我去說了那方荏可疑之後,原來衛鐵騎也正有些疑心,只因他查到宋邰早去由儀那日,方荏也正在書院內,且方荏一來是學督,實則卻如副院長一般,因此疑心宋邰不是去見何院長,而是去見方荏。”
清輝點頭,趙黼又道:“然而傳了方荏前去,問起是否那日早上見過宋邰,他竟也承認了。”
——衛鐵騎先前接手此案之後,已經把書院內有干係的人都查問過一遍,當時這方荏並沒有就說那日見過宋邰。
故而衛鐵騎心中疑惑:為何當日他竟不認?
對此,方荏解釋道:“我不過是忘了,並非故意隱瞞,只因平日裡也時常會有些學生,因知道我在書院內住著,或有疑惑,或有憂慮,便會去尋我相助,我為人師長,自然盡力而為,一時記不清那日宋邰也來過也是有的。”
衛鐵騎問道:“那麼,那日他是去做什麼?”
方荏嘆道:“他是同我訴苦,說前幾日被清輝帶的侍衛平白打了一頓,心裡不忿,又怕以後清輝仍會如此,因此想求我做主,我開解了他一番,又告訴他我會訓斥清輝以後不可再犯……他謝過之後便自去了,誰知竟……也是事出突然,我震驚之餘,越發淡忘了。”
衛鐵騎見他答的倒也無礙,又因他身份非同一般,竟也不敢多加為難,又問了一會子,見天色不早,就放他回去了。
清輝聽了道:“往下衛大人還要怎麼查?”
趙黼道:“先前他問過了方荏,在他留院之時,常去找他的都有誰,我瞧他的意思,是要挨個兒學生去問,看能否有蛛絲馬跡。”
清輝點頭道:“果然不愧是衛大人,心思極密。”
趙黼道:“先不必忙著贊,你焉知會問出端倪來?那個畢竟是他們素來敬畏的師長,只怕難以說實話。”說完之後,又哼道:“何況我覺著,衛鐵騎不過白忙罷了,方荏何許人也?縱然真查出什麼來,又能怎麼樣?”
他們兩個一一說來,蔣勳逐漸聽明白,又聽趙黼連說這兩句話,臉上的紅潤之色早蕩然無存,只顧緊緊低著頭。
清輝看他一眼,道:“蔣勳,阿澤如今閒著無事,你何不跟他練習功夫去呢?只別勞累著。”
蔣勳乖巧地答應了,起身出門。
趙黼盯著他纖弱的背影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臉上似透出幾分鄙夷之意,卻並未說什麼。
清輝的眼神何其厲害,便問:“世子好似不喜蔣勳?何故?”
趙黼哼道:“沒什麼,不過是覺著……覺著好歹是男人,扭扭捏捏羞羞怯怯的,比女孩兒還女孩兒呢,崔雲鬟跟他比起來,都多幾分男兒氣。”
清輝聽他口沒遮攔地說出這話,詫異之餘,有幾分啼笑皆非。
想了想,清輝卻又正色道:“世子,看人不可知看表面,你可知蔣勳都經歷了些什麼無法可想的?你若是知道,只怕就不會這樣刻薄他了。”
趙黼挑了挑眉,卻冷道:“別人的事兒,我並沒興趣全知道。”
清輝見話不投機,且罷了,只道:“然後呢,可還有其他?”
趙黼道:“還有這個。”從懷中掏摸了會兒,把幾張紙推在了清輝跟前兒。
清輝低頭一看,大喜,原來是驗屍的屍格,只不過像是倉促撕下來的,側邊鋸齒之狀,清輝便疑惑地看趙黼。
趙黼笑道:“你還不快看?看完了六爺還得給人送回去,他們不肯把這勞什子往外拿,六爺只好強撕下來……”
白清輝愕然——這樣逾矩破規的行徑,他竟玩笑似的做了出來,全不在意似的。
而趙黼說到這兒,便向清輝湊近了幾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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