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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樘慢慢問道:“你可還有別的事麼?”
季陶然想了一想:“另外,另外清輝說那當鋪內的傷者頸間無傷……”
白樘道:“此事我也已留意到了。”
季陶然便應了一聲“是”,不再說話,雖心裡對此案有無限疑惑,然而對方是正經的刑部官兒,他自然不敢多打擾的。
正欲告退,忽然白樘道:“是了……是清輝叫你來說的?”
季陶然道:“並不是……”話一出口,有些訕訕地。
幸而白樘並未多問,只道:“我聽說他十分胡鬧,非要拉著你去殮房看屍首,難為你了。”
季陶然臉上微熱,忙說:“並沒有,是我、是我樂意的。”
白樘也並不說破,只淡淡點頭,季陶然見他甚忙,便趁機告退出來,走到門外,才摸摸頭,心道:“原來白叔叔都已經知道了……唉,要不怎麼是明察秋毫呢?”
季陶然去後,白樘看著手上的屍格,半晌沉吟。
其實白樘也並不是未卜先知,之所以請了嚴大淼來查驗,卻正因為底下人向他稟告了清輝跟季陶然去行驗所看屍首之事。
白樘又聽他們說清輝問起傷者頸間是否有傷……以他的心性,果然就“舉一反三”,窺破端倪。
嚴大淼親看過了兩具屍首,便道:“果然有些異樣,據我看來,這兩屍上的傷,有七八分相似,且都是這匕首所留。”說著,便指了指放在旁邊的那沾血的兇器,——正是在小井衚衕粱哥兒身邊發現的那把。
白樘問道:“何以見得?”
嚴大淼道:“屍身上留下的傷痕,同行兇者的身量,力氣,手法等息息相關,行兇之人雖不自知,可出手之時,卻帶有不自覺的相似性,兩具屍首,都是從左邊入刀,右邊斜出,傷口長短、深度均相差無幾。”
白樘點頭,嚴大淼又道:“老掌櫃跟粱哥兒身材差不多,致命傷都在頸間往上,可見行兇者是比他們高之人,且我已經驗過,傷痕都是這把兇器所留無疑,再加上先前所說的手法、痕跡、力道等,十有八九,是被同一個人所殺。”
嚴大淼說完,便把完整的驗屍卷冊合起交付。
白樘接在手上:“勞煩老大人了。”
嚴大淼笑了笑,忽然說道:“我聽聞令公子近來正也忙於此事?以他之能,只怕早發現其中端倪了,可是他跟你說了,故而你才有意叫我再查驗一遍?”
白樘搖頭,嚴大淼挑了挑眉,他自不知兩父子之間的種種,便只嘆道:“甚是可惜,令公子竟有暈血之症,不然……”想到嘆息無益,便打住了。
此刻,白樘看著有嚴大淼蓋了印章的屍格,復又轉神到此案上。
既然連嚴大淼都如此判斷,那麼殺死掌櫃跟夥計的兇手是一個人無疑了。
但那乞兒跟馮貴都供認說,是夥計粱哥兒殺死的掌櫃,且還要對他兩人行兇。
難道乞兒跟馮貴都說了謊?
白樘起身走出外間,坐在榻上,小桌几上放著一盤殘棋,白樘信手將黑白子撥開,撿出那白子兩顆做小夥計跟掌櫃,又撿出黑的兩顆做馮貴跟乞兒,在棋盤上模仿當日案發之時的情形,一邊兒排列演練,一邊兒在心底默默尋思。
首先:當乞兒來至當鋪之時,掌櫃已死,乞兒目睹粱哥兒刺殺馮貴,這一節,馮貴醒來後亦佐證了,因此乞兒並未說謊。
但馮貴說:粱哥兒先殺掌櫃,後要殺自己滅口——這一點,卻並無其他人目睹。
根據屍格所證,倘若殺死掌櫃的跟殺死粱哥兒的兇手是同一人,那麼……真相彷彿只能是——馮貴說了謊!
可是馮貴因何說謊?白樘想起馮貴欲當的那塊廉價玉佩,又想起他脖子上無傷的說法,隱隱有個大膽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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